“聽說公主昨夜頭疼得厲害,此時看來倒是活蹦亂跳的!”張老夫人取笑道。
聽到老夫人這麼說,文殊公主意識到今日的表現跟一個病人反差太大。見丫鬟們已經在掩麵偷笑,她趕緊放下正嗑著的瓜子,又裝起了無精打彩。
然後小聲說道,“是呀,說來也怪,本公主這頭疼來得快也去得快,還隻有相公能治好,今日已經好多了。這不是老夫人壽宴,我才打起二十分精神來的嗎?”
眾人一聽,心裏更是覺得好笑,其實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這公主昨夜明擺著就是爭寵。
隻是礙於她是公主,也是少夫人,眾人不敢大聲笑出來。
丫鬟從廚房裏叫來了戰華月,來到飯桌前,一見大家都在等她,戰華月有點受寵若驚。
“其實大家不必等我的。”
見張君陌特意留在他旁邊的位置,她坐了下來。
眾人均已落座,老夫人這才對身後的丫鬟小聲說了一句。丫鬟便對那對麵的戲台喊了聲,“可以開始了!”
此時文殊公主心裏很是不滿,她看不懂今日為何老夫人把戰華月如此當回事。
要不是因為老夫人壽辰,她早就起身離開。
在她心裏,這府裏隻要對戰華月好的人,就是與她為敵。但沒想到,平日裏都向著她的老夫人,今日當著眾人的麵非要等戰華月來了才開宴。
這明明就是告訴府裏上下,她戰華月就是府裏的二夫人,不能不當回事。
本以為昨日從戰華月那裏搶走了相公,一是給戰華月點下馬威,二是讓府裏上下都知道她是公主,隻要她要,相公都在她那裏。
原本是想好好看一場雜耍的,此時已經沒了半點心情。
而她的相公,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戰華月,還在幫她拿點心。平日,他可沒有這麼對她,這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死丫頭,今日給本公主準備的這身衣服這麼難看,弄得我一天心情都很糟糕。”
本站在公主身後的丫鬟正看雜耍看得津津有味,一聽公主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根本摸不著頭腦。
一時嚇得跪在地上,直甩自己的耳光,“是奴婢的錯。”
眾人也覺得這公主的突然發火來得莫名其妙,隻有這老夫人心裏有譜,她這個戲就是做給她看的,哪裏有關衣服的事情。
但是在她的壽辰就敢這麼跋扈,這個公主根本沒有把她的身份擺在兒媳這個角色裏。
平日裏都讓著她就算了,連今日都有這個膽子,看來她真不是好侍候的主兒。
請神容易,送神難。當日,也是自己一心想為張家攀得這門親。沒想到,這麼大年紀了,還得受這份氣,這真是自作自受呀。
想到這裏,老夫人根本沒有心思坐在這壽宴上了,轉頭對莊主說了聲,
“相公,你陪我去後花園走走,我要去看來你為我種的芍藥,想必這個時候,已經開花了。”
莊主也正想離開,如果隻是一個普通兒媳,他早就教訓她了。可是她是公主,家裏供著的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