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被驚的身子一抖,被戰華月突如其來作出的噪聲嚇了一大跳,更被那冷冷的聲音驚道了,隻能趕緊低著頭,連同屋內的其他人一齊退出去了。
戰華月看著剛剛出去的人,房門被緊緊關上,又低頭看著杯中的酒,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心中鬱結難舒,戰華月隻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如若不是今日心情不好,想借著酒意好好睡上一覺,自己才不會白白浪費這酒。
這桃花釀本該與同道中人月下對酌,今日卻被自己這麼糟蹋了。
戰華月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接著倒滿一杯酒,桌上的飯菜也沒有動一筷子。
而另一邊,林無邪外出辦事時,剛好經過紅酒坊,想起來這酒坊之中的桃花釀是極品,甚是醉人,便下馬想要去討口桃花釀吃。
栓好馬進來之後,便見著木夏等人在外頭苦著一張臉,或蹲在地上,或坐在凳上,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們為何在這等候?”
木夏也不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神情恍惚地看向那一處房間。
林無邪心中便有了個七八分數了,有一瞬間的欣喜,輕微咳了一聲,便要慌忙跑著上樓去。
“不可,先……公子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打擾。”木夏拉著林無邪的衣袖阻攔著,差點又要說出“先生”二字,又想起戰華月剛剛說的話,便又慌忙改口。
“她隻道你們幾人切勿前去打擾,我又不是旁人。”林無邪甩開木夏的手,冷冷地說道,“當朝太子,你又豈敢阻攔?”
木夏無奈地低下頭,太子又怎是他們幾人敢攔的,怕是戰華月也會乖乖讓他進去吧,便隻能放任林無邪前去,稍稍行了一個禮便退下了。
林無邪冷哼一聲,整理了下墨色長袍,便也不敲門就進去了。
“怎的在此一個人喝悶酒?”林無邪自顧自地走進去,坐到戰華月的對麵去。
戰華月抬頭看了一下這個不速之客,眼神中隻有稍微一些的吃驚,便又轉瞬即逝,化為了淡然。
林無邪看著不言語的戰華月,心中有些不爽快,拿起一個酒杯,就搶奪著戰華月手中的桃花釀,自行倒了一杯,咕嚕一聲一飲而盡。
戰華月依然低著頭,就隻當自己一個人一樣,還是喝著悶酒,全當對麵的人不存在。
被冷在一邊的林無邪十分惱怒,拉住戰華月的手,用力捏著,以示自己的憤怒。
戰華月手中的酒杯當啷一聲落在地上,桃花釀灑了一地。
“木夏!”戰華月皺著眉頭朝著禁閉的房門喊道。
林無邪漸漸逼近戰華月,有些難過又惱火地問道:“你為何對我這般?”
戰華月怎麼喊都喊不來門外的人,這才想到,剛剛是自己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的,這才作罷,冷冷地看著麵前的林無邪,用力掙脫開他的鉗製。
“你還真當我不知?”
林無邪不明白是為何,茫然地搖搖頭看著冷冰冰的戰華月。
“嗬,文殊公主嫁入護林山莊的事,難不成不是你們兄妹二人聯手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