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陌深情款款,生怕站華月不能明白他的一片真心。
“我……便住下吧。”
她本想說日後是要飛奔東西的,他是護林山莊的少主,而她,注定是要離開的,又怎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裏。
“月兒在想什麼?”大概是見她出神,張君陌問了句。
“隻是感概世事無常罷了,並無什麼特別的事。”她低頭,又喝了幾口,才衝著張君陌笑。
“這湯好喝。”
“你若是喜歡,我日後便天天煮給你。”
戰華月還是?笑,聽張君陌如此說,眉眼間除了感激?,並沒有多餘的感情。
“還有一事,月兒能否實話告知。”
聽著張君陌這語氣,今日前來,是查戶口來著,戰華月放下手裏的勺子,坐直了身子,看著張君陌。
“行了,我倒是看出來了,今日你,是抱著十萬個為什麼前來,問吧,想要知道什麼,一並問了,免得耽誤我吃東西。”
張君陌有些?歉意的笑笑:“那我可是真問了,月兒聽了,不許生我氣。”
“你問。”
“我隻是想知道,你真實的身份,比如姓什麼,總不能一直叫著月兒?”
她姓什麼?戰華月看著麵前的男子,怎麼也說不出來,總不能告訴張君陌,她姓戰。加年前震驚全國的那場誅殺罪,便是她家。
她是皇上至今未找到的罪臣之女?
心裏排山倒海的話,終究是被戰華月淡淡的笑容掩蓋住,
“我也好奇自己叫什麼?”
“什麼?”張君陌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真的,不騙你,我並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幼年時我是被師傅在山腳撿到的,又是個滿月的日子,師傅見了,便覺得我應該是?月亮送的禮物,自此便叫我月兒,這麼多年來,島上的人,也自然都叫我一聲月兒。”
這名字,半真半假。
她並不想欺騙張君陌,可此刻,她確實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
聽她如此說,張君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我一直也好奇,月兒到底是姓什麼?。”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
“近些日子,這城裏有不少人說,你與過去戰家?的小姐,那是生得一模一樣,那位戰小姐,名字裏也帶著一個月字。我心下有些好奇,這才問了一些。”
“竟然還有如此之事?”戰華月故作吃驚,伸手摸了摸臉頰,驚道:“我小時候遇見一場大夥,險些毀了容貌,雖無性命危險,臉上卻是疤痕遍布,師傅見我難受,尋了名醫前來為我醫治,那大夫醫術高明,說我生得美麗,這容貌毀了可惜,幸好他懂得如何修複,不過得依著別人的麵孔……再到後來,我便是這樣子。”
這大段的解釋,瞧著張君陌的神情,八成是信了。
“我懂了,對不起,月兒,日後我說什麼都會站在你這邊,任何事,絕不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