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混跡朝堂多年,這點說話的技巧,他還是有的。
“證據,糧草路線,隻有朕和他知道,還能是誰,你帶著聖旨給我去將軍府搜。”
尚書領了旨向將軍府而去。
“找到了”一聲大喊將尚書從回憶中拉出來。
一個士兵拿著錦帛走出來,遞給尚書:“大人,您請看。”
此時,太陽被烏雲遮擋,天上的雲彩越聚越多,天色暗了下來,空氣沉悶,一場大雨即將而至。
尚書拿過錦帛,裏麵是給敵軍的軍事機密。
他把錦帛砸在戰將軍身上:“你自己看。”
戰將軍拿起錦帛,看到裏麵的內容,臉色煞白,手指不斷的顫抖。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是你,對不對,是你。”
戰將軍指著兵部尚書,聲音嘶啞的喊著。
尚書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今早糧草被敵軍劫走,運送路線除了你就隻有皇上知道,而敵軍有就埋伏在那,這你又作何解釋。”
運送路線,戰將軍眼睛睜大,胸膛不斷的起伏,氣的說不出話,是他,是他。
運送路線隻有他,皇上,還有那個人知道,皇上定然不會,他也不會。
那麼隻有他的心腹,他一手提拔的心腹,背叛了他。一聲悶雷,大雨瓢潑而下。他懊悔的搖著頭,老淚縱橫。
本以為他為人正直,?不隨波逐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誰也不比,誰也不奉承,這最終,還是逃不掉這官流的汙水、
“都抓起來,帶走。”
明黃色的大殿裏,皇帝正襟坐在龍椅上。
手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桌麵,不大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頗為有節奏,侍立在一旁的太監總管見此。
眼睛一眯,他心中熟悉這位皇帝的動作,所以明白,這是皇帝要下決心治某位大人的罪了。
放在皇帝麵前的折子正是王禦史大人上奏的奏章。
而黑色的字墨裏麵無疑正是對戰將軍的批判和斥責。
皇帝終於放下手臂,撫了一下額發,保養極好的皇帝顯得威嚴頗重,依舊那麼俊秀從容。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閉上眼睛,腦海中的記憶不受控製的跳出來。
尚且年輕的時候,戰將軍就已經出類拔萃了,被眾位皇子爭相籠絡。
彼時的皇帝是個普通的皇子,雖然有母族顯赫的勢力,但也正因為如此,才不得先皇帝的喜愛。
那時候的戰將軍也是看不起他,麵對他的奉承。
戰將軍眉目淡定,舉起酒杯,對著對麵的皇子恭敬的敬了一杯酒。
皇帝眉目間都是憤恨,那個人,是他一生中最恨的人!
想到此處,皇帝一巴掌敲在桌麵上,明黃色的堆積如山的奏章便嘩啦啦的往下掉落。
驚得太監總管和周圍的小太監們呼啦一下全部下跪,麵對皇帝的怒氣,誰都膽戰心驚。
而此時,門外也傳來清脆的撞擊聲,是什麼物事嘩啦一聲。
“是誰!”皇帝一聲怒喝。
太監總管手一揮,侍衛們就趕緊圍了上去,莫不是有什麼刺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