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再說。
再不猶豫,我左手持烈焰玉種,右手握吸魂碎石,潛運內力,兩手一同發力。
陡然間好似有一種錯覺,隻感洗手間的整個溫度變的異常無比,忽冷忽熱,一刻如冰天雪地一般極寒,一刻又如烈焰濤天一般熾熱。每一刻的變化都好似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
我的身體內也出現了變化,先是冷,後是熱,一會又半冷半熱,感覺不對時,我忙想停了內力,不再繼續。
卻沒想到兩塊玉石竟然好似自已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帶動著我的內力不停的催動起來,一開始的確是我自發運功,但後來,竟然變成了兩塊玉石在抽動我的內力,使我身不由己的功力大放起來。
我眼瞅著兩塊玉石也出現了變化,烈焰玉種變的再度赤紅如火,好似隱有火焰透玉而出,那碎石塊驀然成冰,一屢屢如煙寒氣催生而出。
接著驚人的一幕出現,這一火一冰兩相撞擊,竟然分裂開來,烈焰黃玉碎後竟然出現一顆不大的火種,而碎石裂開之後,卻出現一個冰球。
火種和冰球一起相撞,室內頓時產生強大的氣流,周邊物事都給炸的飛裂開來,整個房間也受到強大氣流衝撞,碎裂的不堪入目。
譚忠軒和龍小月在室外也同時感覺到了不同,本想上來救我,卻被一道道氣流給衝撞開去。
室外眾魂體飛升,室內我卻處於冰火兩重天,身體好似被兩股力量撕裂一般,靈魂與肉體都要分離,痛楚難當。
火種與冰球在一撞之後,猛然分開,以閃電的速度迅速閃進我的左右手,火種沒入右手,冰球沒入左手,一冷一熱分進我身,一邊是熾烈灼痛,一邊是冰冷刺骨,兩種不同的感覺由我的雙手迅速往我身子中遊走,每到一處好似讓我感覺每寸肌膚都在燃燒。每個細胞都在冰凍。一會兒至身冰雪之顛,一會兒置身於烈焰之中。
這種火熱和冰冷的交融,讓我身心分離,視線裏自已都能看到扭曲的靈魂。
耳聞中忽遠忽近,一忽兒好似聽到數十裏的聲音,雜亂聲響不斷,,一忽兒又好似聽到自已的心跳,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時間好似過的很快,又好似漫長到過了一個世紀。
那種身心的劇痛經曆了多久,我完全不記的了,隻記得好似身心如一縷飄魂,飛過大江,越過高山,掠過草原,升入高空,驀然又好似轉入了不同的世界。
眼前的景像猶如觸手可及,但我卻知道那理應不是真實的,因為我看到了金革鐵馬,看到了血色刀光,看到烏錐踏湖,也看到了霸王舉鼎,更看到了虞姬殉情,項羽自刎。幾轉之下還有一襲白衣者曾笑指江山,後又苦笑懸梁……幾轉了輪回,變幻了無數場景,直到盒子槍的出現,與五短身材的日本鬼子疆場血戰,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才使得我豁然醒轉!
一幕幕恍若夢境,卻又真實的可怕,耳能聞到山湖草綠,眼能看到晴空萬裏,甚至沙場上的濤天血腥之氣,都能嗅能聞,傷死亡消的戰士都觸手可及。
我身若飄渺,宛若飄羽,遊蕩在不同的空間裏,直到最後,陡然一個老道在前禦風前行,老道一身邋遢,滿麵須髯,行走揮臂間卻透出一股別樣的仙風道骨,寫意灑然,不同凡塵。我不由自主的跟隨其後,越山跨海,一路前行,始終趕不上他,卻又執著的不舍不棄,不知道過了多少白天黑夜,終一日,那老道突然停住步伐,轉頭捋著長須笑看我道:“你來的太早,還不到時侯,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