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許多,直接道:“你剛才給誰打的電話?是說我的事嗎?”
苗柔兒看了一眼譚林對我說道:“看把你著急的,我辦事你就放心吧,已經給你辦妥了,安心靜養,隻管等好消息吧。”
“啊?”
我和譚林驚叫一聲,我又道:“這麼快就辦妥了?”
苗柔兒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調幾個人嗎,已經辦妥了。說吧,想怎麼感謝我。”
我麵色難看的,想了想厚著臉皮道:“那個,能不能,再給他們說一下,就說我不想去,就當你沒說。”
此話一出,苗柔兒本是笑容滿麵的白淨臉龐一絲絲笑容減褪,嚴霜升起,轉瞬間寒霜滿麵,如臘月寒冬一般冰冷,讓我和譚林都不敢抬頭看她。
“你是在開玩笑嗎?”
“呃,我,我……主要是,想了想,這邊離家還是太遠。所以……”我盡量找些合理的理由。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非要等我打完電話,安排好了這事,你才跑來告訴我你不想過來了!”苗柔兒發飆。
我心膽寒,一時無語。
“你是成心的嗎?耍著我好玩是不是?”苗柔兒出語如冰。
“這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是不是耍著我玩很開心?你說!”苗柔兒河東獅吼。
譚林嚇的說了句:“師父,我尿急,先走了。”不顧我傷腿在身,徑自先跑了。
我金雞獨立,滿麵腫脹,體無完膚尷尬的站在苗柔兒麵前不知如何是好。
苗柔兒雙眼如火山,死死盯著我不放。
“柔兒,先別生氣。”
“柔兒是你叫的嗎!”
“呃,那個,苗柔兒。”
“叫支隊長。”
“啊,好吧,苗支隊,我不是沒想到你那麼有效率嗎?”
“有效率還錯了?”
“沒錯,是我錯了。”
“那你還要錯上加錯嗎?”
“呃,這個,那個……”我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身子也因害怕站不穩,四下搖晃。
苗柔兒終是怕我真個摔倒,才忍著氣上前扶著我。
我心說還是心疼我的。
膽子又大了點道:“我剛才以為你是在幫著我給劉總隊施壓不是,沒想到你真會那樣作,而且,還這麼有效率。”
“你看不起我的辦事能力還是怎麼著?”苗柔兒冷聲道。
“哪敢呀,您辦事,絕對杠杠滴。”
“別說這沒用的,反正我已給省裏,部裏的領導都說了這事了。”
“那您再給他們說一遍,就說剛才沒考慮周全,我來還是不合……”話還沒說完,苗柔兒就截住我的話道:
“你當我跟你一樣,說變就變呀!”
“呃,不是。”
“我苗柔兒說了話從來就是算話。”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們一起過來。”
“啊,離家那麼遠,來這裏幹嗎呀!”
“遠什麼遠,我家也不是這裏的,不一樣來了嗎。”
“您不一樣呀,您是領導,鍛煉兩年就回家去了。”
“怎麼不一樣,我走哪,你就跟哪就是,調動的事,不用你管。”
“呃?”我一時無語。
苗柔兒見我不語,緩了口氣道:“明水,其實我讓你來這裏,也不全是為你,也是為我,你想一想,我一個小女子,一個人跑這麼遠,人生地不熟的,手下沒人,上邊因為這次查開羅的事情,我又得罪了上層。而且,社會上又得罪了像範國修這樣的大佬。好不容易見到你,滿心希望的有你幫忙,不但能讓我工作好推進,而且能保護我的安全,我能舍得你嗎?”
見苗柔兒如此說,我一想還真是這樣,現在對於苗柔兒來說,可以說是群敵環伺,如果我不能幫她,隻靠悍豹一個,恐怕連範國修手底下的馬仔都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