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肖震山,他小聲囑咐我了聲:“好好講!”
其實和肖局長接觸不多,畢竟是大領導,我隻是一個小副科,估計不錯的話,他恐怕連我的全名都叫不上,更談不上熟悉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腦海裏組織好的情況盡可能詳細的講了講。
當然還是說有線人提供線索。
我也想說線人是龍小月,可誰能信!
好在公安上有潛規,提到線人,一般不會輕易卻探尋線人具體情況。畢竟線人一般都是一對一的單線聯係。
關中聽了之後,一派深沉,並沒有直接發表言論,而是看了看四周,然後問道:“大家怎麼看?”
見周邊人等並沒有直接出言而是小聲議論個不休,關中又道:“幾位專家先說說吧。”
那三位專家都是頭生華發之人,彼此推讓了一下,中間還請黨桐發表意見,不過黨桐說目前部分不屬於自已熟悉的範疇就沒有講話的意思,最後還是由靠關中坐的最近的那位戴著黑邊眼鏡,身材略胖的剛才摸白燕玲手的專家先說,我也知道這位專家是鼎鼎大名的彭銘教授,是SY刑事學院的在職講師,博士後導師,國家一級專家,是個極有份量的大人物,特別是在辦理刑事案中,在國內有不小的名望。
就在剛才我又知道這是一個好色之徒!
彭銘教授先是笑笑然後道:“今天上午呢,我們按照原來的布署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大麵積排查一直沒有停過,在人員排查上,除了龍家關係網,還有相關的人員排查,都有很大力度的推進,至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人員和信息。剛才呀,聽到說這裏有重大線索我們就急忙從指揮中心趕過來了。聽到這個,是小,小?”
老家夥說了幾個小都沒叫出我的姓氏來,我忙道:“我姓周!周明水”
“恩,就是這個小同誌,提到的線索,看似很有力,竟然能夠直取實施犯罪的人員,並且有畫像,如果事情真的如這樣的話,那當然好辦了。”
彭銘說到這裏我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果不其然,接下的話證明了我的猜想。
“不過呢,這次可是綁架大案,萬一搞不好,打草驚蛇可是會出人命的呀!”此語一出,其他兩個專家也馬上符合道,更有一個身材較瘦的戴眼鏡好似教師一樣的專家更是不避諱的添油加醬道:
“是呀,這萬一搞不好,有什麼大動作很容易造成被害人生命危險的呀!我們不能單方麵聽取一個不靠譜的線人就下決斷呀!這個小同誌,你要考慮清楚呀!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呀!”
靠!我心中一股怒意驟然升起!
這幫子老貨是幹嘛來了!大排查就不打草驚蛇了?我畫三個畫像,指明犯罪嫌疑人就成了打草驚蛇了?!
心中憤怒,但身卑位低卻不好直言。我沒有說話,但卻把身子挺直,再沒有了剛才的軀躬之態!
關中沉吟,沒有說話。見專家意見都形成一致到一時不好說話。
劉富軍麵色也不由一黑,顯然是不認同專家們所持的導向。
黨桐在之初專家們請她說話時,她說了句這個不屬於她熟悉的範疇,但此刻看著眾說紛芸間,竟然有無視這樣重要線索的意思,特別是看到我孤立無援的站在那裏時,再也忍不住說道:
“各位老師,雖然具體辦案,分析線索來源不是我所長,但我想既然有周警官提到的這個情況,鑒於我們還沒有更好的線索開展工作的同時,不如就此線索調查一下,或許會有收獲也說不準。”
彭銘貌似寬厚的笑了笑道:“黨教授說的也不錯,但是呢這辦理案件要慎之又慎,特別是綁架案件。不像是你們麵對嫌疑分析心理那樣簡單,我們可不能因為這個小,小什麼來著,”又看向我問道。
老雜毛,我姓周!還要我說幾遍才行?
我心中憤然!
但礙著領導都在座,我依然表現的謙虛有禮的道:“彭教授,我姓周!”
“哦,我們不能因為這小同誌一句線人舉報的線索就大張其鼓的開展行動,萬一讓犯罪嫌疑人警覺,造成被綁人員出現生命危險,我們可是都擔不起這個責任的,照我的經驗來看,還是等著綁架的人打電話,再根據情況部署的好!您說呢關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