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的人見到了外星人,他很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東西,但是其他沒有看見過的人就肯定認為他是在說謊。
那我接下來所說的東西你肯定是沒見到過的,我就姑且說之,你姑且看之。
我叫米修羅,從出生那天起我就注定是一個與鬼打交道的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在你的眼中隻能算做一個神棍。
其實我應該不姓米的,但是要搞清除這個原因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
從族譜上看我本應該姓陳,祖籍是南京的一個叫挑水巷的地方。之後突然改姓,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宋末時期我那位先祖陳鈞了。
原來陳家在南京的時候雖算不上什麼名門旺族,但也算得上個殷實的大戶了,人口最多的時候族裏男女老少加起來怎麼都快上百人了。但是由於連年戰亂,陳家人丁逐漸單薄,家中財產散盡,到了宋朝末年的時候,就隻剩下了那位叫陳鈞的先祖,和家中的幾畝薄田。
先祖讀過幾年的書,考過個秀才的功名。之後見國家受北方蠻組的侵襲,國勢盛衰,則不再熱心於功名,轉而寄情於山水,將家產交給一個遠房親戚,一人一騎闖蕩起了天涯。
先祖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遠遊怎麼都得有錢吧,開始的時候身上還裝著幾個錢,好吃好喝的走了不少地方,但是錢總有用完的一天,等到最後馬也賣了。這時候先祖開始著急了他就是那,眼下沒飯吃不說,想回家也要路費,難道真不成要飯回去。
這時候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我說過先祖讀過書,考過功名,但不證明他就是那種迂腐的讀書人,在這沒錢的時刻先祖想到了一個挺損的法子--裝神棍!其實也就是扮個算命先生,說幾句好話,騙兩個銅錢。
想到就去做,先祖找了家當鋪把身上最後一件長褂給當了,換了幾個錢,來到布匹店扯了價格最便宜的二尺白布,借店家筆墨一用,在白布上龍飛鳳舞的畫了一個八卦,寫下兩個大字--半仙!扯著大旗就上街唬人去了。
那個時候不像現在有什麼九年義務教育,讀過書的人可都是稀罕玩意。先祖扯著大旗在街上一走,然後見到那些不識字的老頭老太太,上前一驚一咋的大說一通家裏有妖或者家裏有鬼怪之類的話,那些不識字的老頭老太太馬上就嚇得直念阿彌陀佛,然後先祖就在和顏悅色的告訴他們這些玩意有辦法破,老頭老太太就馬上緊緊抓住他生怕他跑了似的。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先祖不但贖回了長褂,剩下的錢還夠買兩包子,但是睡覺就隻能找間破廟了。對於這段曆史我是非常的相信,試想一下,現在一個大學教授對一個小學水平的人半真半假的大說一通,那這個小學生是信他還是不信他呢。
先祖就這樣扯著他的大旗,天南海北的繞了一大圈,來到了江西龍虎山腳下,這時候的先祖不愁吃不愁穿,身上還有了幾個餘錢,隻覺得自己就是江湖第一大神棍,正意氣風發的時候呢。按說你個半吊子神棍來到人家道教符篆派祖庭的地頭上,怎麼也該收斂著點吧,但是先祖一高興,全把這茬給忘了。
這天先祖在大街上舉著那顏色都快發黃的大旗正信步走著,忽然看見前麵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身上穿著件新褂子,正在那左顧右盼的走著,好像是第一次進城,什麼東西都覺得很新奇一樣。先祖肚中暗笑,今天的包子錢看來又有著落了。
上前一拍老頭的肩膀:“老丈可否借一步說話?”然後一臉嚴肅的表情。
老頭看了看先祖的樣子,點了點頭,跟著先祖來到了一個小胡同裏。
“老丈可知道,你大禍就要臨頭了?”
“什麼?”老頭一臉的惶恐。
“老丈天庭發暗,兩鬢卻發紅,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老丈家中必有邪物,陽氣被吸才有此異相。”
“先生可得救救我啊,我家裏可是還有剛出生的小孫子,老伴也身體不好,這要是....”
“老丈放心,可否帶我回屋一看。”看來今天陳鈞先祖不隻是打算騙幾個包子錢了。
“先生快隨我來。”說完拉著先祖就走。
這一路上是出了城門走大道,大道轉小路,小路轉山路,過河、鑽林...眼看著這路越來越難走,越走越遠,先祖後悔了,沒事找這刺激幹嘛,當時胡謅兩句教他個破解的法子讓它走不就得了,現在可好都過午飯時間了,還不知道還要走多遠,這老頭看上去也不是太有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