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執意不肯,那王室和魔宮之間定是免不了一場大戰,想必兩邊都會損失慘重,這不是宮主想看到的情形吧。”
慈清珺沉默,樓奈涼繼續說道,
“宮主若能給王室商議的時間,王室還會另有重謝。”
樓奈涼等了一會,見慈清珺沒有回答,“宮主如若不允,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樓奈涼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正欲邁出殿門,慈清珺喚住他,
“等一下。”
樓奈涼轉身,“宮主還有何事?”
慈清珺許久才開口:
“羿祭痕,他……還好嗎?”
“皇太子的事,恕我不能告訴您。既然宮主與皇太子是舊相識,何不親自詢問?”
慈清珺怔愣了半晌,才仿佛疲憊不堪地回答:“我可以給你三日時間,隻要你告訴我,他是否安全便好。”
樓奈涼鬆了口氣,“皇太子身體無恙。”
眼見慈清珺情緒不對,慕塵無聲地站在了樓奈涼的身後。
“國師大人請回吧,宮主今日已經累了。”
樓奈涼瞥了慕塵一眼,接著向慈清珺點點頭,“宮主可有什麼話需我轉告皇太子?”
深吸一口氣,慈清珺道:“不勞煩國師了,若我與他有緣,自會相見。”她揮了揮手,示意慕塵把樓奈涼帶出虛妄殿。
待二人走後,慈清珺無力地癱坐在主座上,手指輕撫玉匣,動作輕柔地像是在撫摸極易碎的物品。
“離鳶,我以玦錦換你自由,百年了,你還會再怨我麼?”
王宮內,登茫殿。
皇太子羿祭痕靠在龍椅上,玩世不恭地坐著,墨發隨意披散,額前兩縷垂到前衣襟,憑空添了幾分妖冶的氣息。當今聖上重病在床,他已代替父王管理朝政三個月了。從上次他獲銀戒,父王便全權將北蒼國事交由他處理。
羿祭痕並非長子,奈何才智胸襟遠勝其長兄,滿朝推舉他為皇太子。他雖才智過人,平生卻極不喜受約束,尤其厭煩整日待在屋內處理朝政。
他看著批了許久仍堆成小山樣的奏折,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樓奈涼不開眼地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羿祭痕沒好氣地道,“說。”
樓奈涼咽了下口水,“魔宮宮主同意交出銀戒,但要求把鍾離鳶交給她。”
羿祭痕皺了皺眉,以重寶交換一死囚?
“魔宮宮主還說,隻給我們三天時間,若時間到了而未交人,她便要再次攻打王宮了。”說完,他想了想,“殿下,這魔宮宮主好像與您相識,她向臣詢問您的情況。”
羿祭痕冷笑一聲,“看來我們要速速決定了。我倒要親自去看看,這魔宮宮主是何舊人。”
樓奈涼猶豫,“那她提出的條件……”
羿祭痕遲疑了一下,“將鍾離鳶的靈脈封住再交給魔宮宮主,讓她不能使用內力就好了。”
“那臣就先去準備了。”
羿祭痕手指輕敲桌案,“魔宮宮主,舊相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