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縣,一個偏僻至極,人性純良的地方,萬萬沒人想到這裏居然會發生命案。

縣令大人馮毅來至現場,檢驗屍身,發現死者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漢。

馮毅發現死者不是鳳蘭縣之人,認為可能是前來投親遭人殺害的,便對捕頭林河說:“林河,廣貼告示,看看有誰家的老者失蹤,讓他們前來認屍,記得讓仵作仔細檢驗,出了錯誤,本官要他們的小命。”

“是!”

經仵作檢查,死者是在三天之前死於他殺,因天氣寒冷,屍體並沒有腐爛。

過了五日也沒有人認屍,屍體已經出了陣陣惡臭,這時才有人前來認屍。

“你可是來認屍的?”

“正是!小女子秦月,建州人氏,鳳山縣有父親的舊友六十大壽,便與父親看望其舊友,怎奈我們還未到鳳山縣,父親便失蹤了,小女子四處尋找,可是找了好幾日也沒有找到老爹的下落,今日才看到認屍告示,便來此處認屍,以確定是不是小女子那失蹤多日的父親。”

“那你看看吧,屍體有些發臭了,有什麼不適都請忍著。”

“是!”

“爹,女兒不孝,未能保護好爹。”秦月拉開白布,驚住了,那屍體正是她的父親的,任他們再怎麼偽裝還是逃不了被殺人滅口的結果,也是怨她,何必為了錢,去做不仁不義之事,事到如今,她真悔啊!

馮毅安慰著秦月:“姑娘,請節哀吧!仵作驗過屍體,令尊死於他殺,而且殺人手法極其利索,本官敢問姑娘令尊可與江湖人士結下梁子?”

秦月擦拭著眼淚,說:“太爺,自古民便是不告,官不理,此事太大,就不勞太爺費心了,以免波及無辜。”

林河聽秦月這麼說,不高興了:“你這小姑娘,遇到馮大人這種為官數年,無一冤案的清官幫你破案,是你的榮幸,你怎可如此不知好歹?”

秦月鞠躬,說:“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更不敢勞煩大人了,還請貴縣幫小女子葬好父親,告辭!”說著便丟下了五兩銀子。

遠處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既然來了鳳山縣,就別走了。”

馮毅說:“誰?”

“答應了扇公子的事情,我既然已經做到了,也帶著父親遠走他鄉,你們又何必緊追不舍呢?沒人知道我們來了鳳山縣,也就不會有人知道那件事的秘密。”

“這是主子的命令,這世上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事情,受死吧!”

那人一襲黑衣,帶麵具,現身攻向秦月,還未等捕快們反應過來,秦月便取下了一名捕快的劍,他們兩人速度太快,沒人看清他們的招式,也沒人有辦法製止這個不速之客。

一炷香之後,黑衣人倒下了,閉上眼睛之前說:“你即便能打敗我,也改變不了你是殺手的事實,張家的人遲早會來找你索命的。”

“那他們也肯定會找你們索命的。”

黑衣人剛閉上眼,秦月吐出一口鮮血,手緊緊捏著劍柄。

馮毅回過神來,問:“姑娘,你怎麼了?”

“大人,您是清官,而我是殺人凶手,不勞大人關心,我終於可以下去陪我爹了,大人,您要記住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您要做一輩子的清官,好好地活著,真心實意地為老百姓做事,不然到時候誰都不會放過你。”

“本官知道。”馮毅的話音剛落,秦月便閉上了眼睛。

“來人,把他們父女的屍體好好葬了吧!也都是不容易的人。”

“是!”

也是秦月知錯而悔,用自己的命救了鳳山縣許多人的性命,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秦月睜開眼,便聽到有人對她說:“三妹,你可算醒了,你若再不醒,尊主可就要拿我們開刀了。”她認得眼前的人,是沈二娘,在外人看來,她們關係不錯,可是沒人知道沈二娘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她知道沈二娘口中的三妹是傅雲也是如她一般會輕信他人的人,沈二娘口中的尊主想必就是何青了,何青雖說是殺手閣的老大,隻認錢不認人,可若是有人敢傷害傅雲,他必定會與之拚命,隻可惜傅雲已經死了,何青遲早會知道這個事情,為防發生意外,秦月隻得想辦法偷偷離開,不僅如此,她也不想做殺手了。

“二姐,這幾天麻煩你了,你辛苦了,今天幾號了?”

“今天是臘月初四了。”

秦月知道今日對傅雲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沒有哪一天比今日更為重要,也隻有這個日子才能讓她出去,說:“二姐,今日是淩哥哥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

“可是你大病初愈,不能出門,尊主也不會讓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