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g子都要出來了。

無論我是如何呼叫掙紮,爸爸隻管對著電腦看波斯貓的視頻,時不時路出會心的微笑,完事以後爸爸又看了名家講座,內容是《如何讓你的老板離不開你》,隻見爸爸不斷的做筆記。

看完後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爸爸上班之前把我從衛生間橫梁上解了下來,可是手腳還是被捆著,煙頭還是插著。

我獨自在家裏哭喊,嚎叫。上午十點多,突然聽到敲門聲——肯定不是爸爸,要是他就直接開門進來了——於是我哭喊嗓門更大,希望來人能救救我,可是幾秒鍾後,敲門聲便消失了。

是呀,沒有鑰匙,別人怎麼進來呀。

下午時分,我聽見從樓道傳來了爸爸的腳步聲,在門口卻停下了,緊接著我聽見他和另一個人在門外的對話。

“我聽你們家貓今天白天叫個不停。”聲音是鄰居家那個大媽——我這才明白,上午敲門的就是她。

“哎呦,真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這是爸爸的聲音,接著說,“可能她最近鬧貓。”

他喵的,鬧貓就是發情,我才9個月,也就相當於人類的10歲出頭,10歲的小女孩被老師猥褻的不少,至於10歲發情的……哎,就當我毛長見識短吧!

鄰居大媽說道:“我以前也養過貓,聽這聲音,不像是鬧貓,倒像是不好受什麼的,要不讓我看一眼吧。”

隻聽門外爸爸立刻說:“嗬嗬,不麻煩您了,家裏太亂,我再觀察觀察。”聲音裏帶著慌張。

爸爸當然不敢讓別人一進門看見我被五花大綁。

“哦。那好。”對方似乎不再堅持,隻是接著說了一句,“現在這小貓跟小孩一樣,有時候你數落她一句聲音大了,或者拿笤帚嚇唬她,哪怕不是真打,她也別扭好幾天……哦,那我先回去了。”

爸爸進了屋,臉色森然走到過來,把綁我的繩子解開,然後把臉湊到我跟前,惡狠狠的說:“不許跟鬼嚎一樣叫給我丟人,否則,嗬嗬……還沒試過滿清十大酷刑吧。”

爸爸,我都已經讓你折騰的貓不像貓,鬼不像鬼了,真就不信還能再慘到哪去。

我衝著他尖嗓子“喵”了一聲,看他是不是真就宰了我,我也不用虐待了。

爸爸一把抓住我,把我塞進筐,扣好了,便徑出門直去了寵物醫院,說要給我打狂犬疫苗。

寵物醫院裏醫生問:“您是否需要給貓咪注射全套的疫苗,可以防止貓瘟、貓癬、蟎蟲等疾病。”

“不用了,買之前貓販子已經打過了。”

“現在的貓販子很多都是騙人的

,拿個健康卡隨便一填,有很多都沒有注射醫院的蓋章或簽字。建議您打一個全套,很多來我們這的主人都給孩子們打。”

最終爸爸也沒聽醫生的,隻是給我注射了狂犬疫苗。

大夫呀,你真不識相,爸爸隻是害怕他自己被傳上,所以才給我打狂犬疫苗,至於其他的不具有傳染性的毛病,痛苦的隻是我自己,爸爸是不會在那上麵花錢的。爸爸虐貓,說好聽點也就是個玩貓的,絕對談不上愛貓。

回家路上,爸爸又拎著我進了一家寵物商店,隻見大廳的一側養著各種寵物——有貓咪、兔子、倉鼠——最多的還是狗狗,差不多都是中小型的。另一側陳放著各種樣式型號的寵物萌裝、玩具、房子、食物以及餐具,色彩鮮豔,仿佛了進入一個卡哇伊的童話世界。

花花綠綠中,一位姐姐正在用針管給一隻荷蘭豬寶寶喂水,荷蘭豬小嘴一下一下的,就像小嬰兒吃奶一樣,我都恨不能上去舔它兩下。隻聽爸爸小聲讚歎道:“真漂亮。”然後走過去湊到姐姐跟前,眼神中盡是欣喜,卻不是朝著荷蘭豬,我才明白他那聲“真漂亮”是稱讚姐姐的。

姐姐一頭黑發盤在腦後,白裏透紅的圓臉,大眼睛,見爸爸走過去,淡淡一笑,露出兩排編貝般整齊潔白的牙齒,卻是先跟我打了個招呼:“你好呀,貓咪小可愛。”然後才問爸爸:“您要點什麼?”

爸爸魂不守舍的回答:“貓糧,那個牌子叫什麼皇帝的。”

姐姐笑道了:”是法國皇家吧。“

“對對對,法國皇帝。”

爸爸買了一袋後,又問姐姐:“你看她總撓人,有什麼法子能把她指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