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月笑了。
馬車漸行漸遠,已經來到了河岸邊,唐峰止住話題,探出腦袋向外看去。
一輛又一輛的馬車從他們身邊走過,丫鬟奴仆簇擁在前後,歡聲笑語,讓整個河畔都充滿了生機。
緊接著,他看到一群打扮異常華麗的年輕弟子從後方駕馬而來,尖嘯者穿過眾多馬車,嚇得眾多丫鬟戰戰兢兢,惶恐地退在一邊。
這群子弟行跡孟浪自不用多說,從他們得以的表情就能看出,唐峰嘴角拂過一絲譏諷的笑容。
“這些紈絝子弟,成天不用修煉,過得倒也快哉。”秦月目光落在窗簾玩那群子弟身上,有感而發。
唐峰笑道:“井蛙豈知瀚海,夏蟲怎能語冰?修煉大道,問鼎蒼天,才是我輩所向!”
“外麵是哪家小姐,快出來給本少爺瞧瞧!”
忽然,霸道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將唐峰思緒打斷。
他抬起頭,看了秦月一眼,恰好迎上那玩味的目光。
居然有人敢在秦月麵前放肆,唐峰心中大覺好笑。
哪知秦月連眉毛都未曾皺一下,笑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好了。”
“我?”唐峰懵了一下,緊接著,便走下馬車。
在馬車周圍,停著十幾名年輕弟子,這些人身後還跟著侍衛,威風八麵,氣勢囂張。
看到唐峰出現,其中一名為首的弟子策馬而出,得意道:“喲,這馬車裏怎麼坐著男人?”
按照望月城的規矩,在祭河神的日子,男子一般都會駕馬,而女子才會乘坐馬車。
顯然,唐峰這裏有些違反習俗……
聞言,唐峰臉色不變,“我坐在馬車裏,跟你有什麼關係?”
為首那青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雜魚,我懶得跟你廢話,把馬車裏那姑娘交出來,給我們哥幾個好好瞧瞧,看得滿意了就放你們離開!”
唐峰眉毛一揚,“憑什麼?”
“憑什麼?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青年人大笑起來,“你聽清楚了,就憑借我叫做杜子通!”
杜子通?
唐峰聽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想笑,但接著就想到什麼,對方似乎是杜家的人。
這些天他對望月城也熟悉了很多,杜家,是城中第一世家,比秦家還要厲害。
得罪杜家的人,也許會給自己和秦家帶來麻煩,所以唐峰忍了下來,道:“我家小姐不方便見外人,你們還是離開。”
“不方便?”杜子通大笑,“我叫她出來,是給她麵子,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看是車裏的女人長得太醜,沒臉見人吧!”
“就是,讓她出來,若是哥們幾個看中了,保準讓她風風光光!”
杜子通身邊幾名弟子,也跟著起哄。
“找死!”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忽然不知從某處吹來一陣寒風,冷的刺人心骨。
“喲?丫頭脾氣還挺倔啊,我喜歡。”杜子通臉上露出壞笑,不怒反喜。
秦月俏臉上透出寒意,她從車廂裏走出來,一雙美目盯著杜子通,“你是杜家的人?”
看到這樣漂亮的女孩,不止是杜子通,他身邊所有年輕弟子,全都傻眼了。
望月城裏,居然有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看到她,所有人都感覺以前白活了……
杜子通愣了好久,眼都直了,突然喊道:“小姑娘,跟了本大爺,以後保你吃香喝辣!”
“你再說一次?”秦月看著杜子通,開口了,聲音冰冷無情。
“怎麼,大爺我看上你了不行?”杜子通得意大笑,他身後有這麼多弟子撐腰,根本不怕。
要知道,這些弟子可全都是出自望月城各大世家,修為不凡,而且,每個弟子都帶了侍衛出來,這些侍衛也是家族裏的精銳,全都是武師級別的修為。
秦月漫步走出,就有出手之意。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有種荒唐的感覺。
這個女子,想要以一個人之力,對付他們所有人?
就連唐峰也是深深吸了口氣,他能看看得出來,在場之中雖然沒有大武師級別的修士,但其中不少已經是武師九重。
秦月如此做法,實在是太有魄力了!
“給我上,把他活捉!”杜子通怒了,從小到大,他看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這女子的出現,第一次讓他感到受挫。
而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想得到!
聞言,一行侍衛飛快地衝了出來,將秦月和唐峰兩人團團圍住。
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這個美麗女子的動作,隻是一刹那,一股鮮血忽地從侍衛頭子腦袋上飆射而出。
當眾人再次睜開雙眼,隻見秦月手中已經多出一柄青銅古劍,而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頭子,整顆腦袋已經不翼而飛。
這些侍衛都是從軍中出來的好手,頭領的死極大刺激著他們,所有人都紅了眼睛。
“殺了他。”
“給統領報仇!”
一陣瘋狂的呐喊,所有人都拔出兵器,毫不猶豫地衝了上來。
周圍地馬車被這一幕驚動,車內的少女或偏偏公子紛紛探出腦袋,然而看到那血腥的一幕,頓時被驚住了,慌亂地架著馬車四處奔跑。
也有丫鬟發出驚慌地尖叫,顯然被秦月的手段嚇得六神無主。
這是藍玉河,在望月城統轄之下,這裏四處都是百姓跟貴族,秦月在這裏動手,顯然就是無視法規。
唐峰深深吸了口氣,冷冷旁觀。
而這時候,一群侍衛就像發了瘋一樣的衝了上來,他們多年呆在軍中,顯然深諳章法,從四周將秦月圍得水泄不通。
然而,麵對一個大武師級別強者,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秦月再次動了,沒人看清她的身影,隻有三位侍衛的倒下,才告訴他們,自己這邊有死去了三名寶貴的戰士。
青銅古劍就像風車,在秦月地手中不斷旋轉,每一次揮動,都會有一人,甚至數人倒下。
人頭在半空中飛落,鮮血淋漓,劃出一條精美的血色弧線。
場麵安靜得令人發指,沒有人再敢肆意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