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曠的草地上隻留下三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而更引人注目則是死去的三人一身兵黑衣,黑衣外套著堅硬的黑色鎧甲。
這種鎧甲是神兵,看其上麵的紋路便可知道,至少是三階神兵,堅硬無比,大武師之下的修煉者,根本沒有可能破開其防禦。
宗言之留意到兵甲上代表著清虛宗宗夢的徽記,頓時臉色大變,道:“不好,出事了,這些是執法隊的人!”
唐峰若無其事地問道:“宗門執法隊?他們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裏?”
“這裏的事輪不到我們管,大家先離開再說!”仿佛為了撇清關係,蔣城連連後退。
然而他剛有所動作,四周便響起陣陣馬蹄聲。
緊接著,一支支帶著肅殺之意的鐵騎從林中冒出,黑壓壓的一片,放眼看去,足有二十多人。
鐵騎與地上三具屍體穿著是同樣黑色盔甲,盔甲看上去極為厚重,將這群人周身遮得嚴嚴實實。
看不清他們容貌,但那股沙場上獨有的殺氣卻格外明顯。
鐵騎的坐騎並非戰馬,在而是一種似虎似豹的妖獸,雖然軀體不到一米,但那血紅的瞳孔中透出無法掩蓋的凶殘氣息。
這種異獸在深山中奔跑竟如履平地!
這一群執法隊中僅有一個中年男人上未戴盔甲,看上去四十來歲,黝黑的國字臉上留著一道長長的刀疤,他的坐騎在一行人中最為高大,整個人氣勢洶洶,一看便是領頭之人。
刀疤不斷打量著唐峰一行人,當他目光落到瑤心妍的嬌美身軀上時,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你們三個殺了我三名屬下,知道,這在清虛宗是什麼罪名嗎?”
他語氣不急不緩,聲音卻十分洪亮,讓幾名年輕人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這就是修為和氣勢上的差距,此人至少是武王級別的強者
蔣城極力保持著鎮定,解釋道:“執法大人,事情絕不是這樣的,我們來之前,這三人就已經……”
刀疤獰笑著將他打斷,“你想說,你們出現之前,他們就死了是嗎?”
蔣城點頭,然而刀疤忽然又喝道:“這裏除了你們還有人嗎?”
蔣城臉色頓時慘白,事情正朝著他完全無法想象的地步發展,他連連搖頭,說道:“大人,這是誤會!我們是清虛宗的內門弟子,怎麼可能迫害執法隊的人!”
“內門弟子又算什麼東西?在這裏老子說了算!”刀疤舔了舔嘴唇,根本不打算給唐峰一行人解釋的機會。
“何況,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們殺了他們三個,殺了帝國最精銳的軍人!”
嗖嗖嗖
林中刀光閃爍
一瞬間,所有執法隊的強者都拔出兵器,指向唐峰數人。
蔣城下意識拔出佩劍,瑤心妍跟宗言之緊隨其後,臉上卻帶著緊張和掙紮的複雜情緒。
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如此蠻不講理,唐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冷意,他右手悄悄縮回衣袖,掌中緊緊握住了破雷珠。
可是僅憑一顆破雷珠能挽回一切?唐峰心中焦慮。
“放下兵器,跟我們回去,我保證你們能活著出來。”刀疤微微眯著眼,耐心在迅速消失。
隻是活著下來?
蔣城咬著牙,低聲跟眾人說道:“我們報成一團,合力往一個方向突出去!不論是誰成功逃走,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宗門長老,這些執法隊的人根本不講道理。“
刀疤見眾人無一放棄抵抗,揮了揮手懶得廢話,下出一條簡單至極的命令:“全部抓走,除了那個女孩,其餘生死不論!”
眾人臉色大變,終於明白刀疤昭然若揭之意。
“不要殺我,我投降,別殺我……”
在眾人憤怒驚訝的目光下,趙天信忽然丟下兵器,飛快地向那名刀疤跑去,還有些距離時,他便示好地跪了下去,顫顫縮縮匍匐在地上。
唐峰瞳孔微微收斂,一股殺意悄然凝聚,在他身旁的蔣城大罵,“你這個叛徒!”
“敗類!”瑤心妍氣得渾身顫抖,就連宗言之也冷眼相對。
趙天信不顧眾人怨恨,直接爬到那名刀疤男人腳下,祈求著說道:“大人,真的不關我的事!殺人的是他們,我……我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過,求求你……讓我活下來。”
“你們抓……抓那個女的,她叫瑤心妍,是我們內院裏出了名的美人!”
刀疤大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齒,伸手拍了拍趙天信的腦袋,說道:“很好,你可以活下來,而他們,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一眾騎兵在刀疤的吩咐下緩緩逼向唐峰四人所圍成的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