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真情流露的話語完,淩婉晨徹底愣住了,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心神嗡鳴,腦中似有無數煙花齊齊綻放。
雖然他們都是元嬰期修士,放在南泰大陸乃是千萬人之上的存在,但此時此刻,他們與凡人間甜蜜熱戀,互訴情衷的尋常兒女並無任何不同之處。
“喬遠,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恍惚片刻之後,淩婉晨甜甜一笑,絕美的容顏似一朵明媚的鮮花綻放,璀璨生輝。
若不是站在冰鳳背上不能隨意移動,她都想立刻衝過去,與喬遠擁在一起,喜悅的心情無法言,這一生她都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幸福。
聽到她的話語,喬遠竟沒來由的想起了淩如淵曾經過的預言之事,心中微沉,但隻是瞬間,他便不再想此事,柔聲道。
“婉晨,我也希望……我們的相遇,是彼此一生最大的幸運。”
“你們兩個娃娃夠了沒,聽到我老家夥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在此時,喬遠身下的炎龍驀然傳出一陣話語,讓喬遠與淩婉晨立刻臉露囧色,紅著臉緊緊閉上了口,可他們的目光卻是沒有一刻離開對方,深情依舊。
冰鳳冷哼一聲,斜眼瞥了一眼炎龍,藍色的雙目中蘊含了不屑與鄙夷,似看它很不順眼。
“哼,你這老不死的,真是不解風情,難怪孤獨一輩子,到死估計都沒人給你收屍。”
“嘿嘿……所以我老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棺木。”
炎龍根本不在意它的譏諷,咧嘴一笑,似很享受這種與人鬥嘴的感覺。
這一龍一鳳,你一言我一句,一邊著,一邊遨遊在月河宗上空,很是愜意。
喬遠與淩婉晨聽著,剛開始還覺得很是尷尬,可過了不久,他們卻是相視笑了起來,神色輕鬆。
畢竟是站在堪比化魂期修士的龍鳳背上,兩人就算再故作鎮定,心中難免還是會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此刻聽到它們的對話,喬遠與淩婉晨倒覺得這一龍一鳳有些可愛,那種讓人敬畏與懼怕的感覺反而少了很多。
不過它們的話語,下方眾人卻是根本聽不到,包括南鬆子與墨陽子,也隻能聽到陣陣龍吟與鳳鳴,完全不知道那龍吟與鳳鳴的意思,若是知道,恐怕他們都會以為那是一條假龍與一頭假鳳。
足足飛馳了近一炷香,炎龍與冰鳳才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仰頭再次傳出一聲震動八方的龍吟鳳鳴,調轉方向,頭身衝下,化作火紅與冰藍的流光,直奔護月山花台而去。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仿若兩顆隕石從際墜落,驚嚇的眾人齊齊色變,站起身來,做好了急速逃遁的準備。
不過能來到此地的賓客,多是各宗門勢力的頂梁砥柱,見識與心性都非常人可比,一炷香的時間,已讓他們平息了心中的驚濤駭浪,在麵對這一幕時,還能勉強做到不亂陣腳。
至於月河宗的諸多長老,心中也各自有了猜測,看向那龍鳳時,多了敬畏與興奮,連帶著對站在龍鳳背上的喬遠與淩婉晨也有了恭敬之意。
正如之前淩如淵所,有請月河宗的龍子鳳女,而今他們踏著炎龍與冰鳳降臨,不正是真正的龍子鳳女嗎?
呼嘯間,千丈炎龍與冰鳳轟然落在了花台之上,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半空,掀起了一股涇渭分明的炎寒之氣,將護月山一半化作了隆冬,一半化作了酷暑。
由上而下,氣勢漸弱,以至於山腰下的煉氣築基弟子雖有難受,但運轉修為下,也能勉強抵抗,甚至在這種環境下,他們的經脈都得到了淬煉與擴寬,亦如當年喬遠在寒炎穀修煉一般。
至於護月山二層、三層的元嬰期與金丹期修士,則難受的多,他們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或瑟瑟發抖,呼吸艱難,就算修為全部運轉,也難以抵擋那股侵入骨髓的酷熱與冰寒。
見到這一幕,南鬆子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特別是看到宋家老祖與墨陽子難看的臉色時,他目中的光芒便更亮了。
什麼叫震懾,震懾便是展現出絕對的實力,讓所有人感到恐懼,甚至絕望,若僅僅隻是給些壓力,讓人忌憚,那便算不上震懾。
“炎龍前輩與冰鳳前輩早已沉寂數千年,也不知道樸月師兄是怎麼請動的這兩位,要是它們的真身能夠出現,別封陽門,恐怕就算是雷仙宗,也定會忌憚一二。”
南鬆子想到這裏,看向那一龍一鳳的目光不僅有了敬畏,更有了崇敬與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