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我知道我的修為太低,可能幫不了你太多,但我不想看著你一個人獨自承受風雨,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分心。”
淩婉晨握緊雙拳,神情頗為無奈,可看著喬遠的雙目卻是清澈透亮,寫滿了堅強與不屈。
話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喬遠也徹底明白了她的心意,放棄勸,想了想,他從懷中取出一顆灰白色的珠子,塞進了淩婉晨的手心。
“這是空間珠,你若堅持不住,隻需心念一動,便可進入其內,放心,一切有我,我們才剛剛重逢,絕不會……止步於此。”
喬遠完這番話,突然想起了淩如淵曾經過的預言,他是淩婉晨的宿劫之人,若是兩人在一起,將注定一生坎坷,無法善終。
此話在當時聽來,喬遠根本不屑一顧,可現在他竟有了一絲動搖,莫非……莫非自己真的是婉晨的宿劫之人,會給她帶來劫難?
可這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他堅信任何劫難,在絕對的力量下,都會粉碎,所以隻要自己努力修煉,就一定會保護好淩婉晨。
淩婉晨握緊空間珠,突然展顏一笑,在喬遠猝不及防下,湊上前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再怎麼,我也是戰神傳承者,在血脈上可以對他們進行壓製,這壓製雖不強,但也有些影響。”
話間,淩婉晨雙手結出一個奇異的印決,其戰神血脈完全爆發出來,在她身後緩緩凝聚出了一尊龐大的無頭虛影。
這虛影一出,那邊包括宋家老祖在內的三人,皆是齊齊一震,目中露出凝重與一絲自然而然的敬畏。
這種敬畏無法控製,是來自血脈,來自靈魂,即便淩婉晨的修為在他們看來,不值一提,但此刻隻要有那虛影,她便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因為在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壓製,這種壓製不影響修為,但卻影響肉身之力的發揮。
就算是宋家老祖,實力遠超雲水君,在此刻,其肉身之力也足足被壓製了三成。
“哼,血脈壓製又如何,不用肉身之力,老夫照樣可擒殺你等。”
宋家老祖冷哼一聲,不再浪費時間,完便大袖向前一揮,頓時就有兩道血光飛射而出,一道飛向喬遠,一道直奔淩婉晨。
兩人早就有所準備,喬遠雙手急速掐訣,瞬間便在身前結成了兩道禁製。
水極禁與木極禁。
他並沒有將這兩道禁製留在自己身前,而是右手一揮,直接將其推向淩婉晨。
麵對那道已經臨近身前不足十丈的血光,喬遠目中戰意滔,伸手取出琉銀破雲槍,猛地向前一刺。
這一刺之下,頓時便有一杆銀槍虛影幻化而出,與那血光轟然相撞。
轟轟之聲回蕩,空中立刻掀起一片無形的風暴,卷動身下山脈震動不定,更有無數妖獸飛禽,嘶鳴中駭然而逃。
至於另一邊,那血光落在水極禁與木極禁上,隻是讓其震動不停,並未有半點損傷。
宋家老祖這一擊,定然沒用出全力,隻能是試探。
不過雖是試探,可喬遠還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此人……遠比雲水君要強悍,不行,不能在此糾纏太久,不然宋家那頭聖獸來臨,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正當他想到這裏時,宋家老祖似是有了基本的判斷,不再留手,雙手大開大合間,一股股血氣從其毛孔中鑽出,形成了一個足有百丈大的血色骷髏頭。
這骷髏頭猙獰無比,一出現便透著一股驚動地的凶煞之氣,讓方圓千裏的妖獸隻是感受到那麼一絲絲,便淒厲哀嚎起來。
喬遠看到這骷髏頭的瞬間,更是雙目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之感告訴他,此骷髏頭……危險至極。
沒時間驚駭,他立刻屏住呼吸,緩緩閉上眼睛,同時其丹田內金色元嬰猛地睜開雙目,磅礴的靈力如大海般宣泄而出,順著經脈擴散全身,逼出體內。
此刻喬遠看起來平靜如水,可實際上卻狂暴的如同一顆靈力*,那股磅礴的靈力,即便是宋家老祖看見後,都為之一震。
突然,他右手抬起,在身前不疾不徐的劃出一個月牙的軌跡,四周的靈力如受到了牽引,也慢慢順著那軌跡運轉,形成了一個暗黑色的月牙。
此月牙詭異至極,給人一種亦虛亦幻的錯覺,且在上麵感受不到半點氣勢,與那骷髏頭完全不可相比。
可宋家老祖卻是雙目猛然一凝,心神狂跳不止,有種……大禍臨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