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它,如同萬獸之王,嚎聲傳遍之地,所有妖獸無不臣服低頭。
即便那頭遭受重創的巨型蜈蚣,也是嘶吼一聲,拱起身子,將頭垂在地上,根本不敢逃遁。
那樣子似跪拜,似求饒,以它的靈智,極為明白,在那白衣修士與四階疾月狼麵前,自己無法逃脫,隻能順從。
白月雙目腥紅一片,對著那巨型蜈蚣,齜牙咧嘴,低吼不斷,可卻沒有如擊殺追風豹一樣,直接衝上去。
喬遠知道,白月是在等自己的指令,他想了想,沉聲開口。
“帶著此地所有妖獸,退出五百裏,不許靠近一步。”
話語一出,那巨型蜈蚣如獲大赦,發出一聲刺耳的嘶鳴,轉頭直奔遠處逃去。
同時,所有聽到那嘶鳴的妖獸,齊齊身心一震,也立刻調頭而去。
僅僅片刻,這片山林便再次恢複了寂靜,仿若剛剛發生的一切並非真實,可那留下的兩具四階妖獸屍體,卻是觸目驚心,讓人不得不聯想剛剛的一戰有多麼激烈。
陣法內,那青年臉上早已沒有了冷笑、輕蔑、不屑種種情緒,有的隻是凝重與忌憚,他知道這次月河宗派來的算是個人物,且看他如此年輕,應該是某一峰的驕之輩。
沉吟了片刻,他右手一揮,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名恭敬而立的金丹期老者。
“明日一早,打開陣法,放他進來。”
完這話,他便準備離去,可就在轉身的刹那,其雙目瞳孔卻是猛地一縮,隻見陣法外的白衣青年,竟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那種感覺,就似那人透過陣法看到了自己,可他明白,這陣法隻能從內向外看,而無法從外看透內部。
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在那白衣青年盯住自己時,他覺得極為震驚與不可思議。
“不可能,他絕對看不見我,這陣法乃是老祖親自布置,沒有人能夠看透。”
陣法之外,喬遠已然起身,看向陣法之內,目中寒光凜冽,他的確看不見裏麵的景象,但不代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的手中正托著一隻通體火紅的靈鼠,正是赤焰崖鼠,要知道此鼠生長在萬禁峰上,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無視大多數禁製陣法。
剛剛在獸潮出現時,喬遠便有所懷疑,是宋家之人搞鬼,這才偷偷放了一隻赤焰崖鼠進去。
果不其然,那青年的話語被赤焰崖鼠聽的一清二楚,喬遠收回之後,神識一探,便知曉了陣法內的一幕幕,內心頓時起了寒意。
之前聽狄清竹,宋家向來傲慢,沒想到竟傲慢到如此程度。
若是隻等一兩個時辰也就罷了,可他們竟打算讓自己等上一一夜,還故意引動獸潮試探。
這樣一昧的忍氣吞聲下去,喬遠明白,就算自己進去了,也不會受人尊重,反而會因此跌了身份,更加危險。
若是不過分,他稍加忍耐,可以做到,但明顯的,宋家的舉動,有些……過了。
“主無禮,就休怪……客隨便。”
喬遠目中寒光大閃,直接選擇在陣法十多丈外的一塊巨石上盤膝坐在,神識轟然而出,分出無數道細絲,延伸到陣法之上。
既然宋家不打算打開陣法,那他隻有自己動手,雖然這陣法極為不凡,但以喬遠如今的陣法造詣,打開一絲缺口,也不是什麼難事。
陣法內,那青年見喬遠突然不再看向自己,而是盤膝坐下,眉頭不由一蹙,有些看不懂他的路數。
“此人……到底想做什麼?”
“少族長,咱們要不要再引動一次獸潮?試探他一下。”
他身後的那名金丹期老者,也有些心驚喬遠的神秘莫測,出言建議道。
那青年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本來準備離去的想法也被剛剛喬遠那一眼給徹底打消了。
“此人法寶不俗,擁有四階靈獸,再用獸潮試探,難以看出深淺,咱們再等等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隻見喬遠盤膝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似完全沉入了打坐修煉中。
那青年皺著眉頭,漸漸失去了耐心,正準備離去時,卻見喬遠驀然睜開了雙目,雙手快速掐出一道道印決,向著前方的陣法打去。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頓時讓那青年與金丹期老者雙目圓睜,大為震驚,他們完全沒想到,喬遠……竟是打算破陣。
PS:今上午趕到市裏考試,晚上回家趕稿,最近各種考試有點多,都沒時間複習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