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想到這次宗門精銳差點在此全軍覆沒,心中怒火便壓製不住,看向尊上的目光漸漸有了冷意。
“不管如何,師姐長在月河宗,師從月河宗,一身功法秘術也學自月河宗,就算宗門對不起你,那也是個別人的錯,與這些後輩無關,你為何要聯合封陽門,圍殺他們?”
“本尊隻是為了還當年的一個人情,至於圍殺,本尊既未出麵,也沒有出手,對他,隻是一次的試探。”
尊上神色依舊平靜,沒有因南鬆子的指責而有絲毫愧疚,她的與做的一致,無愧於心,隻是之前對蘇真的一次出手,的確如她所言,隻是單純的試探,想要看看月河宗的傳奇人物有多大的本事。
南鬆子沉默,掃了一眼黑月戰船上的眾人,除了一些金丹期修士身負重傷,多數人皆沒有大礙。
他相信,若是尊上真的出手,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恐怕此地沒有一個人能活。
“那他呢?師姐為何對他下如此重手?甚至還施展了……月有圓缺。”
南鬆子突然扭頭看向麵色蒼白,體內靈力已經枯竭的喬遠,質問道。
聽到這番質問,尊上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原本就冰寒無比的麵容變得更加寒徹刺骨。
區區一個元嬰中期修士,她數次出手無法將其製伏也就罷了,居然還被喬遠連續收走了兩件法寶,這種事對她來,簡直就是恥辱,她也實在不出口。
“南鬆子,你以為你是誰?月河宗的太上長老便可以管教本尊了,本尊想對誰出手,就對誰出手。”
“既如此,師姐……得罪了。”
南鬆子心中怒火本就難平,聽到她這番不客氣的言語,頓時怒火壓製不住,開口之後,直接掐訣施展法術神通,向著那懸於半空的殘月轟去。
升月空術本就是月河宗的秘法,南鬆子自然對其極為了解,知曉其弱點在哪兒,此刻他不攻擊尊上本人,而是極為瘋狂的轟擊那殘月。
尊上目光一凝,揮手施展神通,盡力阻擋南鬆子的轟擊,且那殘月光芒再次大盛,慢慢地,竟又向著朔月轉變。
這邊剛開始打鬥,那邊傳送陣處,早就已經爆發了大戰,星河宗的太上長老,那身著暗藍色衣袍的老者正在九之上,與一名相貌儒雅,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打的難分難解。
下方,除了雲水君外,身著金、青、紅、黑各色衣袍的四位元嬰大圓滿修士正在全力阻擋四宗修士的進攻,期望能多拖延一些時間,等到傳送陣啟動。
此時此刻,也就是蘇真這群人沒有參與到戰鬥中,他們觀望著兩位化魂期修士的鬥法,紛紛心神駭然,迅速退後到數百裏之外,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要知道,那隨意一點餘波降下,就足可將綿延百裏的一座山脈夷為平地。
原本所有人都在為喬遠擔心,因為他幾乎就在戰場邊緣,但見到兩人的神通法術,剛剛擴散到喬遠千丈附近,就被那幽藍色的旋渦一下子吸入其內。
如此來看,他所在之地,不僅極為安全,而是還是觀戰的最佳地點,兩位化魂期修士的一舉一動,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對於喬遠來,絕對有大的好處,不定,還能因此有所明悟,為以後進階化魂,埋下一顆希望的種子。
“原來這就是化魂期修士的鬥法!”
喬遠雙目露出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二人你來我往的神通法術,那裏麵蘊含了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奇異之力,使得明明看起來並不出奇的神通,竟變得詭異起來。
例如,南鬆子的法術中,竟帶著一股奇異的禁錮之力,似與禁製陣法異曲同工,可卻有著本質的差別。
而尊上的一招一式中,都夾帶了無盡寒意,寒意與寒氣不同,寒氣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可以觸碰到,而寒意隻是一種感覺。
感受到兩人神通法術的奇異之處,喬遠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似有一點明悟,但卻抓不到重點。
其實,他若能聯想到當年在葬花淵,合歡宗三代老祖關於化魂境的解釋,喬遠就能明白,那種奇異之力,是“道”的影子,也可以是“道念”。
道,自升仙之路斷絕之後,就變成了眾修士修煉的目標,一切為追求大道。
隻有到了化魂境,修士才能摸索到一點“道”的影子,而元嬰大圓滿修士想要突破,達到了那至高無上的層次,唯有明悟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