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那兩名紫袍人在看到喬遠的麵容時,本就極為吃驚,而感受到那威壓,兩人更是立刻呆愣在了原地,隱藏在紫袍中的麵目精彩到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另一邊,展瑤的神色同樣大變,美目圓睜,櫻口微張,急促的呼吸聲與起伏不停的胸脯表明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原本她以為以自己的資,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內結嬰,已經是逆至極,可沒想到,喬遠不但已經結嬰,居然還達到了驚人的元嬰中期。
元嬰初期與元嬰中期,雖隻有一字之差,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卻是猶如塹。
多少元嬰初期修士,苦修數百年,也未必能突破到元嬰中期,甚至一生都止步於元嬰初期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而喬遠竟然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就從一名金丹期中期修士,變成了元嬰中期修士。
如此修煉速度,讓展瑤這種自認為是妖孽的人物,都不免苦笑一聲,暗歎不得不服。
當然,看到喬遠如今的修為,她自然是打心底裏高興的,並且為之自豪驕傲,甚至比她自己突破了修為,還要有成就感。
百裏之外的黑色迷霧中,其他人雖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但曹文山卻是有所感應。
元嬰中期的威壓讓他忍不住心神一震,緊閉的雙目驀然睜開,其內充滿了震驚與擔憂。
此時此刻,一心專注布陣的他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那威壓似一座大山壓來,讓黑色大幡都出現了不穩的跡象。
曹文山右手猛然按在身前陣盤之上,左手一揮,三杆一尺長的陣旗突然出現,呈品字形將那陣盤圍住。
如此,便可暫時穩住陣法,不至於眾人所做的努力前功盡棄,而他本人則是立刻起身,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不然外麵局勢不妙,他們不知情況,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可他剛一起身,遠處江泉便立刻睜開了雙目,其內閃過一絲慌亂與緊張。
之前展瑤的確向黑色迷霧中發出了一枚傳訊符,但那時曹文山正在極為專注的布置陣法,沒有第一時間感應到,而是被江泉攔截了下來。
得知展瑤的情況不妙,江泉心中妒火中燒,覺得這是一個除掉她的絕佳機會,便私自毀掉了那枚傳訊符。
若是喬遠不在最緊要的關頭趕來,沒有曹文山支援,恐怕展瑤就真的危矣。
這世間大多數驕的隕落,往往不是死在猛虎口中,而是死在江泉這種陰狠毒辣的人手中。
他就似一條毒蛇,隱藏在暗處,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人最致命的一擊。
曹文山並未注意到江泉的異常,抬腳一邁,便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是他?這……這不可能!”
當他看清了遠處那一抹白衣身影時,其雙目立刻圓睜,充滿了強烈的不敢置信之色。
隻是不敢置信又如何,現實不會改變,那覆蓋了方圓百裏的威壓如一座大山,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深呼數口大氣,曹文山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驚濤駭浪,急速飛行間,不過片刻就來到了碧雲春舫附近。
“哼,曹長老怎麼來了,莫非防線布置好了?”
曹文山正想開口問問情況,可話到嘴邊,還未來得及,展瑤卻是冷哼一聲,語氣極為不善道。
那陰陽怪氣的腔調,明顯帶著譏諷與憤恨的意思,讓曹文山聽得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
而在展瑤看來,這人簡直虛偽至極,之前明明收到了傳訊符,卻故意不出來相助,如今看危機解除,他才假模假樣的出來走一圈,還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這樣的人最為可惡,在她眼中,曹文山甚至比那兩個紫袍人更可恨。
“展師妹這是什麼意思?”
曹文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話也有些不客氣。
狠狠瞪了他一眼,展瑤便直接轉頭看向喬遠,跟這種虛偽人辯解,無非是浪費口舌。
不管怎麼,此事她展瑤都記下了,加上先前駁她麵子一事,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被如此對待,曹文山那張老臉已然極為難看,可此刻身處戰場,且喬遠就在不遠處,他也不敢爆發,便隻得冷哼一聲,轉身飛向了另一邊。
再看正主,喬遠並未主動進攻,而是盯著那兩名紫袍人,眼中帶著探究與驚疑。
那一輪殘月,他自然看到了,並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那是撥得雲開見月明秘術。
隻不過,這一輪殘月可比他施展的要厲害得多,足夠對付大多數元嬰中期修士,甚至元嬰後期修士見之也要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