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現在可是元嬰中期修士了,僅僅六十年便從煉氣期修煉到元嬰中期,不知這世上可還有比得上他的驕?”
這話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疑的傳入了莫旬以及那上千名外門弟子的耳中,頓時在此地引起了一片嘩然。
“這……這不可能,就算是蘇長老修煉到元嬰期也花了一百多年,我不相信。”
“荒謬,大大的荒謬,這女子到底是誰,好像不是我們月河宗的人,居然敢在此胡言亂語。”
“我……我剛剛好像聽到,那女子稱呼蘇長老為大師伯。”
……
一時之間,這安靜的講經廣場似變成了菜市場,上千名外門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竟都將重點從蘇真轉移到了喬遠身上。
看到這一幕,喬遠不由苦笑的瞪了綺雲一眼,搶自己的師兄的風頭,實在是沒必要。
而蘇真反而開懷笑了起來,他從便成長在萬千人的目光中,什麼事都是第一,人氣更是居高不下。
此刻被自己師弟搶了風頭,實話要比他自己出風頭還要讓人高興。
“喬師弟,這……這是真的?”
莫旬砸了咂幹澀的嘴唇,第一感覺就是綺雲在吹牛,可看喬遠與蘇真的表現,顯然又不像是假話。
喬遠笑而不語,隻是心念一動,身上元嬰中期的氣勢便放出了那麼一絲。
既然事情都被綺雲捅開了,他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畢竟這裏是他的宗門,是他感覺最安心,最溫暖的地方。
這一絲元嬰中期的氣勢,如一縷清風拂過,隻是掀起了他的衣角。
可對於莫旬以及那些外門弟子來,卻猶如一道晴霹靂在他們心中炸響,頓時掀起了一陣狂風怒浪。
僅僅六十年的時間,從煉氣期修煉到元嬰中期,此事帶給他們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安靜,全場安靜似隻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呼吸聲,一道道炙熱的目光,徑直落在了喬遠身上。
即便他的身邊有蘇真這麼一輪驕陽,也依舊掩蓋不了其身上的光輝。
“走吧,咱們還是別打擾這些弟子修煉了。”
喬遠再次瞪了綺雲一眼,輕聲開口,打破了此地的寂靜。
可綺雲卻是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趁著所有目光還凝聚在喬遠身上,她走上前極為驕傲的挽住喬遠的胳膊,臉上寫滿了自豪。
師父厲害,她這當徒弟的臉上亦是光彩無限,趁此時機,她也可以蹭一波熱度。
可以想象,明日月河宗的頭條新聞,一定是這師徒倆。
到了護月山山頂的大殿,幾人簡短的寒暄了一番,蘇真便直接問起了草靈穀的事情。
“此事老夫也不太清楚,據是草靈穀的空間似要崩潰,除了二月峰峰主還留在宗門,其他三位峰主都趕往了楚山密林。”
莫旬一聽是此問,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喬遠目光一凝,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還打算去草靈穀內取回琉銀破雲槍的器靈,若是草靈穀空間崩潰,此事恐怕就不好辦了。
“公子,你怎麼了?”
一直沒開口的胡玉,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喬遠的臉色變化,擔憂的問道。
蘇真與莫旬也立刻將目光投了過來。
“沒什麼,隻是上次去草靈穀,遺留了一些事情沒有處理。”
喬遠搖了搖頭,臉色漸漸恢複如常。
莫旬連忙開口,可這稱呼卻是讓其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喬師……師叔,你也莫要擔心,草靈穀乃是一處寶地,四大宗門定不會讓其崩潰。”
喬遠點了點頭,隨後眾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他們便起身告辭,一起回到了五月峰。
雖草靈穀的事情讓人很是掛念,但相比那些事,有些人更讓喬遠掛念,例如他的二師兄,連景山。
眾人一踏上五月峰,此刻正在屋中修煉的連景山便猛然睜開了雙目,其目中精光閃爍,臉上更是有狂喜與震驚之色浮現。
“二師兄,我回來了。”
看著熟悉的山山水水,喬遠思念心切,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騰空飛到了山腰之上,落在了一片茂密繁盛的竹林外。
連景山立刻推門而出,隔著一片竹林,雖看不到喬遠的身影,但那聲音確實讓他無比熟悉。
“師弟,不如我們先進去吧,她們想進來,就讓她們各憑本事。”
蘇真目中閃過一絲光芒,回頭瞥了一眼綺雲與胡玉,這竹林中包含了五月峰的禁製精髓,正好可以鍛煉鍛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