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溫書坐在這裏,他們有的是時間將一切往事都弄明白。
“這個……師尊當時不是了嗎?他想收前輩為徒,事實證明,前輩真乃池中金鱗,一遇風雲,便可化龍在。”
白溫書遲疑了片刻,臉上堆起奉承的笑容,竟吹捧起了喬遠。
可這吹捧卻沒讓他高興,反而其臉上還出現了一絲不悅。
白溫書麵色一苦,很是委屈與無奈的道。
“前輩,其實的也不知曉,這都是師尊的命令,的不得不從啊。”
“一個金丹期修士,豈會無緣無故抓捕凡人,其中到底有何緣由?!”
喬遠神色漸漸冷了下來,身上元嬰中期的威壓僅僅放出了一絲,那白溫書便神色大變,如若有萬斤大山壓身,一下子跪伏在了地上,顫抖不止。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的真的不知道,當時……當時師尊隻是,這是大長老交托的任務,其餘的,的真的不知道了。”
喬遠雙目微微眯起,不顧白溫書的求饒,散發出來的威壓漸漸加大,將他壓在地上幾乎動都不能動一下。
半晌過後,見此人確實再沒有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喬遠目光一閃,收了威壓。
“放開識海,否則出了事情,不要怪我。”
喬遠著便抬手落在了白溫書的靈,準備施展搜魂之術。
兩人修為差距極大,隻要他不反抗,喬遠控製得當,定不會傷到其識海。
到底,他還是有些不信白溫書的話語,或者,此事對他太過重要,一定要弄個清楚。
通元宗身為南泰十六大宗門之一,其大長老是何等人物,為何會派陽炎真人去抓一個山野凡人。
從前他修為低下,不知這件事背後的不尋常,而今他身為元嬰中期修士,見識已今非昔比,自然能看透事情的表麵,發現水下的驚謎團。
慘叫之聲響起,白溫書麵容極盡扭曲,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被搜魂時,即便放開識海,還是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好在時間不長,隻稍一盞茶的工夫,喬遠便收手,目中露出驚疑之色。
通元宗的大長老的確交給了陽炎真人抓捕凡人的任務,而且這任務標明了時間、地點,顯然就是為了抓捕清風寨的人,從這一點來看,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
思及此,喬遠便聯想到,通元宗可能與蕭風清有什麼過節。
而多年前,他曾與展瑤一同回過清風山,可在哪裏,他不僅沒有見到蕭風清等人,連一整座清風山都不見了蹤影。
“通元宗!”
喬遠雙拳漸漸緊握,目中露出淩厲之芒。
看來這通元宗,他必須要親自去一趟,不為別的,就為了蕭風清等人的下落。
……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隨著客船一陣劇烈的搖晃,此船終於抵達了南泰宣明國最大的港口,南海城。
喬遠等人站在船頭,目光遙遙投向那繁華熱鬧的碼頭,臉上皆露出了情緒各不同的笑容。
綺雲與胡玉都是東林大陸之人,她們第一次來南泰,臉上滿是好奇之色,目光不停在各處來回掃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清蓮嘴角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淺笑,合歡宗便位於宣明國,到了這裏,她便如回到了家鄉宗門。
至於喬遠與蘇真,反而沒有那麼多感觸,經曆這麼多,他們更加明白,修士以四海為家,南泰與宗門不過是他們中途停歇的一個港灣而已。
此刻,要笑不出來的,就唯有白溫書了。
當年他不僅背叛了陽炎真人,而且還被羅鴻軒拋棄,在南泰算是喪家之犬,有宗門不能回,反而還不如在東林活得自在。
客船靠岸停穩,眾人這才一一走下船,終是踏在了南泰的土地上。
“師父,您的宗門在哪裏,徒兒都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綺雲歡快的穿梭在人群中,衣袂翻飛,宛如一隻靈動美麗的蝴蝶,立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當有心人看出他們一群人的修為後,又連忙收回了目光。
如此年輕便能又如此修為,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定然都是哪個宗門的驕陽,一些心懷不軌的修士,立刻便打消了心裏的歪念頭。
“月河宗距離此地還很遠,不要太聲張,現在南泰可不太平。”
喬遠無奈一笑,連忙向著綺雲傳音道。
離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南泰的戰爭結束了沒有,當初蘇真離開時,戰爭正進行到尾聲,所以一切還是要心行事,最好不要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