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喬遠來不及多想,立刻調動全身戰神血脈之力,凝聚於右拳之上,向著前方的黃沙閘門轟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出,那閘門似被一柄千斤巨錘轟擊,猛地顫動起來,仿佛隨時都要坍塌崩潰。
“道友還是別浪費力氣了,此乃在下最強秘術,一旦被困其中,任何人都沒有可能逃出。”
旋渦中的黑沙看見喬遠意圖轟開閘門,嘴角不由露出濃濃的嘲諷,雙臂抱胸,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待一隻被困籠中,垂死掙紮的鳥獸。
事實似乎如他所,那閘門顫動數下,其上墜落大量黃沙,可卻沒有崩潰的跡象。
不過片刻,腳下的黃沙又齊齊流動起來,將那閘門修補完全,看起來絲毫無損。
“黑沙道友口中的任何人……可不包括在下。”
喬遠抬頭瞥了一眼黑沙,隨即雙目緩緩閉上,集中精神調動隱藏在身體各處的戰神血脈之力,急速向著右臂凝聚而去。
隻是片刻,他那暴露在外的右手便已變得鮮紅如血,似微微用力,便能滴出血來。
而那隱藏在袖中,看不見的右臂,更是有十數條虯龍般的青筋鼓脹蠕動,仿若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正在其內孕育。
深呼一口大氣,喬遠猛然睜開雙眼,緊緊握住右拳,高高抬起。
在他抬起右拳的一瞬,強大的血氣之力直接將他衣袖震碎,顯露出那條血紅的右臂。
此時此刻,這條右臂內已經沒有他自己的鮮血,有的全是戰神之血。
黑沙看見這一幕,雙眼立刻圓睜,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這……這是什麼秘術,距離如此之遠,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給我破!”
喬遠自不會回答他的話語,大喝一聲,那血紅的右拳便直直落在了麵前的黃沙閘門上。
剛剛出拳的一刻,恍然間,黑沙似是在喬遠身後看到了一條龐大無比的手臂。
那手臂極為粗糙,上麵布滿了傷痕,卻透著一股轟碎地山河的氣勢,讓人僅僅看一眼,便覺得自己弱的似一隻螻蟻,難以抵抗。
“轟!”
巨響再次傳出,這次那黃沙閘門沒有任何顫動,直接被血紅之拳擊穿而過。
喬遠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右臂一震,便將那閘門完全粉碎,整個人立刻衝了出去。
這是他第三次動用戰神的右臂,每一次都能取得石破驚的效果,區區一道黃沙形成的閘門,又如何能夠擋住戰神的右臂。
“丫頭,就是現在。”
另一邊,在喬遠剛剛衝出閘門之時,溫玉聽到了紫玉珠子中傳出的話語。
她眼中寒光一閃,兩手在胸前一合,就見一個方方正正足有一尺長寬的玉盒出現在身前。
溫玉素手在那玉盒上猛地一拍,就見玉盒打開,其內飛出無數道細如牛毛的冰針,猶如下雨般,向著喬遠襲去。
喬遠剛剛脫困,哪裏會想到溫玉會在此時偷襲,條件反射下,便以強悍的右臂向著那些冰針轟去。
區區一些冰針,自然傷不了他,可這既然是溫玉偷襲的手段,又豈會那麼簡單。
隻見那些冰針被擊碎之後,立刻化作一股寒氣,附著在他身上。
“不好,這些冰針有古怪。”
寒氣越來越濃,喬遠才發現了不妥之處,連忙取出金鱗盾抵擋。
“此時才發現,已經晚了。”
溫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話間抬手掐出一道指決,口中念著別人難以聽清的咒語。
當那咒語響起之時,喬遠立刻感覺到那些寒氣順著毛孔鑽入了體內經脈。
細的經脈被寒氣所彌漫,繼而又迅速生成一層薄冰,將經脈完全堵塞,無法運轉靈力。
喬遠神色立刻大變,連忙調動丹田內磅礴的靈力,衝擊經脈中的薄冰。
經脈本是人體極為脆弱的地方,這一阻一衝,不但會對經脈造成極大的負荷,更有可能崩潰經脈,造成難以預估的傷害。
溫玉施展的這招,不可謂不歹毒,更讓人防不勝防。
另一邊,黑沙本還沉浸在戰神右臂帶來的震驚中,可見溫玉突然出手,卻是立刻回過神來,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雖出自沙國傭兵團,不算什麼仁善之輩,但也當得起一個光明磊落,出手偷襲之事讓他覺得極為不恥。
黑沙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神色極為痛苦的喬遠,立刻察覺到他的狀況極為不妙,若是此時出手,必能將其重傷。
可想了想,黑沙還是放棄了,前兩次交手,喬遠都是憑借真本事略勝一籌,此刻若他出手偷襲,就算贏了也算不得光彩。
“黑沙道友,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