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也不知為何就走漏了消息,蘊陽丹書出世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不少修士放棄了尋找材地寶,紛紛開始尋覓那位修士,而這其中就有薑家先祖一行人。
那位修士被逼走投無路,隻能鋌而走險,闖入了禁製密布的雲岩峽。
薑家先祖追入其內,與明萊宗的幾名元嬰期修士一番大戰,最終是兩敗俱傷。
而其他追入雲岩峽的修士也好不到哪裏去,有些人甚至都未見過蘊陽丹書,便遺憾隕落於內。
可即便損失如此慘重,也依舊無人追上那名修士,當時就有許多人疑惑,為何他一名金丹大圓滿修士,能在這雲岩峽竟暢行無阻。
而追尋他的修士中,有不少都是名門世家的元嬰期修士,甚至那幾名明萊宗的元嬰期修士,都是他的師叔師伯。
喬遠看到這裏,心中便有了猜測,暗道那獲得蘊陽丹書的修士該不會是妖獸變化而來,故意引他們來這雲岩峽。
事實倒是與他的猜測有些出入,不過也並非完全不對。
那獲得蘊陽丹書的金丹期修士在來到雲岩峽不久,便被那兩頭妖獸以怨氣所控製,因此他才能自由來往於禁製之間,並引誘眾修來到了山洞之中。
知曉了這些,喬遠神色越發凝重,可在電光火石間,他竟突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莫非當年逃出去的那位薑家先祖,是那兩頭妖獸故意放出去的誘餌?”
思及此處,他隻覺脊背發涼,冷汗直冒,似有一張無形的大網遮住了空,猶如那雲岩峽上的雲霧,讓人難以看清雲霧上方的那雙陰謀之手。
喬遠立刻停住身形,神識一動,將那玉簡取了出來,死死的握在手心。
深呼數口大氣,喬遠連忙將薑峰與薑良送到了薑沐身邊,讓她為兩人處理傷口。
另一邊,打鬥之聲依舊不斷的從對麵石壁上的洞口處傳來,聽其聲音,正是項與清蓮在與那兩頭妖獸酣戰。
喬遠想了想,沒有立刻過去支援,而是鬆開手心,再次凝神查看起了那枚玉簡。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那兩頭妖獸顯然不是尋常之獸,若是搞不清楚它們的弱點,恐怕很難將其滅殺。
薑家先祖等人一來到此地,便被這裏的怨氣所驚,可他們畢竟都是元嬰期修士,區區怨氣還是難以傷及他們。
不過恰在此時,那金丹期修士突然出現,並將蘊陽丹書拱手送給了薑家先祖等人。
其他修士見狀,自然心有不甘,特別是明萊宗的幾名元嬰期修士,更是憤怒至極,大罵他欺師滅祖,竟就地滅殺了那位金丹期修士。
據玉簡記載,那明萊宗的幾位元嬰期修士本就有傷勢在身,再經曆如此大悲大怒,濃鬱的怨氣便趁虛而入,主導了他們的心神。
被怨氣主導了心神的修士,那便是一頭紅了眼的凶獸,完全是六親不認,遇人便殺。
當時這洞穴之中足足湧入了上百名修士,可不過短短三,便有半數隕落於此,而還活著的修士,也大多被怨氣侵體,神誌不清。
薑家先祖等人一邊廝殺一邊奔逃,最終還是隕落了三人,隻活下來兩人。
可這兩人也已瀕臨死亡,難以逃過一劫,其中一名稍有神智的修士,自製大限將至,便將進入禁源之地所見所聞記錄在一枚玉簡之中。
希望後世若有修士來此,僥幸看到了這枚玉簡,定要心謹慎,趕快離開此地。
喬遠看到這裏,不由歎息一聲,他們的死並非那兩頭妖獸所為,而是他們心中的貪欲被無限放大,最終是自己害了自己。
深呼一口氣,喬遠凝神繼續向下看。
“餘於彌留之際,忽見兩獸落於此地,吐氣歸吾弟,然使吾弟複蘇,逃離此地。”
看到這句話,喬遠後脊背一陣發涼,額頭已有冷汗滴下。
果然與他猜測一樣,那活著離開此地的薑家先祖並非僥幸逃得一命,而是被那兩頭妖獸故意放走,以此引誘修士來此。
這裏堆積的白骨足有數萬不止,可以想象,數千年來,被引誘而來,並隕落於此的修士何其之多。
可那兩頭妖獸處心積慮誘殺如此多的修士,到底有什麼目的,喬遠可不相信它們隻是單純的想要吞噬修士血肉。
“兩獸歸於煙塵,化為虛無,縹緲之間,似無處不在,吞吐無盡怨氣,蠶食眾修屍身,借此修行,餘平生所未見,恐之。”
喬遠看完這玉簡的最後一句話,心神久久難以平靜。
吞吐怨氣,蠶食屍身,以這種方式修煉的妖獸,他別見了,就算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