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那些鬼魂既然已是無主野鬼,以免誤傷了來往的同道,在下建議我們一起出手,將其清除。”
中年男子探出神識,將那群鬼魂仔細探查了一番,確定它們並無神智後,出言提議道。
若是平常之時,眾人碰到這種野鬼,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避開,以免惹上麻煩。
可此刻,這裏聚集了近百位修士,有不少都是來自京國與東萊國的名門望族,遇到這些事,自然要彰顯一下大義風範,博個好名聲。
“薑道友的提議甚好,在下定當鼎力相助。”
話語剛落,就有修士出言附和。
其他人也迅速回過神來,暗道這薑峰還真是好打算,眾人一起出力滅鬼,到頭來,好名聲定是先落在提出建議的薑家身上。
可人家先想到這一點,要怪也隻怪自己沒有提出這個建議,無奈之下,眾多修士紛紛點頭附和,有些人甚至還了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
有了決議,近百位修士,齊齊向著那群鬼魂疾馳而去。
這近百位修士中,金丹修士占了半,對付那些鬼魂自然是綽綽有餘。
隻是那名元嬰期的鬼魂,卻是讓薑峰、白衣女子在內的幾位金丹大圓滿修士費了不少工夫,可卻遲遲沒有消滅。
原因無他,沒有人願意與元嬰期的鬼魂硬拚,隻是不斷地在遠處以法術法寶攻擊。
一炷香後,眼看其他鬼魂都已被盡數消滅,隻剩下那名元嬰期的鬼魂。
一些修士便饒有興致的在旁邊看起了熱鬧,更是有不少人暗中傳音嘲諷了起來。
“哼,這薑峰還裝什麼大義,真正動起手來,卻是畏手畏腳。”
“偽君子一個,他不過是看這裏散修不少,故作大義,想要漲漲薑家的聲望。”
這些話語雖沒有直,但不少人的眼神卻是明擺著嘲諷之意。
其實他們不知,元嬰期的鬼魂雖沒有靈智,但也是元嬰期,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即便薑峰等人盡了全力,想要滅殺此魂,也要頗費一番周折。
而且就算薑峰盡了全力,其他人會不會盡全力這也不好。
如此一來,那幾位金丹大圓滿修士就達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隻是以法術遠攻,活活將那鬼魂耗死。
不過薑峰是提出建議之人,他不用出全力,自然會招致一些心胸狹隘之人的冷嘲熱諷。
轉眼又是半個時辰,那鬼魂的下半身已然接近透明,似乎隨時都要消散。
可薑峰在內的幾位金丹大圓滿修士卻是絲毫不著急,依舊在遠處攻擊,不願與鬼魂近身。
而就在此時,薑峰神色突然一凝,轉頭看向西北方向,白衣女子幾人亦是神情微變,齊齊收手,轉頭看去。
不多時,就聽轟隆隆的破空之聲由遠及近而來,驚動遠處近百位修士,齊齊側頭看去,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蔚藍的邊緩緩出現一個黑點,黑點迅速放大,落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名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
那男子的麵容被鬥笠遮掩了大半,隻能看見下巴上稀碎的胡渣以及側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痕。
他的腰間挎著一把沒有刀鞘的長刀,足有三尺多長,背後還背著一把齊人高黑色刀鞘,刀鞘頭部被黑布籠罩,讓人看不見裏麵是否有刀。
如此模樣與打扮,在修士中極為少見,要知道修士就算受傷,留下疤痕,隻需要塗抹一些藥膏,便可輕鬆祛除疤痕。
愛美自是人之本性,無論男女,沒有那個修士會不介意自己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刀痕。
而且,刀劍之類的法寶,修士要麼都是收入丹田溫養,要麼就是收入儲物袋,除非是劍修,否則很少有人會將刀劍放置於外。
一時之間,不少築基修士都頗為好奇,此人到底是誰,怎會如此怪異。
可感受到那黑衣男子身上散發的氣勢,卻無一人敢出言議論,隻是以眼神交流。
“刀狂離江?他是……刀狂離江!”
就在此時,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
這句話語猶如一顆大石投入水中,瞬間激起千層水浪,讓不少見識極廣的金丹期修士紛紛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退後數步。
“原來他就是刀狂離江。”
一直安靜的待在黃衣青年身旁的薑如靜,美目閃過異彩,喃喃道。
薑如夢聽到她的喃喃,一雙大眼睛中滿是好奇之色,忍不住問道。
“九姐,刀狂離江很出名嗎?他的名字好奇怪啊,怎麼是四個字?”
“嗬嗬……刀狂是他的稱號,他本命叫做離江,名字雖有些奇怪,但卻是東林大陸大名鼎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