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漸漸升起,直至晌午之時,喬遠才緩緩睜開了雙目,其眼中精光不斷閃爍,有掩飾不住的驚歎之意。
那禁製最終還是被他找到了一絲缺陷,並以那缺陷為引破解掉了,可耗費的時間卻是太久。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禁製造詣,破解二階禁製,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現在他居然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秦友,不知你師從何人?”
喬遠深呼一口氣,慢慢平複了內心的波動,低下頭看著那不過齊及自己胸膛的少年,語氣略顯溫和的問道。
少年呆呆的看著身前的青年,眼中有震驚之色,他倒是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前輩,居然隻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破解了自己的禁製。
“回前輩,晚輩的禁製陣法乃是家父所教。”
聽到喬遠的問話,少年才回過神來,連忙低頭答道。
“你父親也是火風穀弟子?”
喬遠聽聞此話,眉頭微微一蹙,淡淡的問道,
少年見喬遠蹙眉,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惶恐之色,急聲回道。
“回前輩,家父隻是散修,前些年與人結伴探險,至今不知蹤跡,晚輩輾轉流離,這才被人抓到火風穀。”
“一個散修居然會如此精妙的禁製,友不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
喬遠嘴角露出冷笑,臉上不信之色表露無疑。
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卻有築基初期修為,而且禁製造詣也不低。
一個散修怎麼可能如此年輕便有這樣的成就,恐怕無論是哪個宗門,這樣的人也足以傲視大多數驕。
“晚輩不敢欺瞞前輩,家父是一位金丹期散修,所以修煉資源還是不缺的。”
少年臉上惶恐之色更濃,身軀微微顫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另外,家父早年從秘境中得到一塊玉石,那玉石上記載了不少禁製陣法,晚輩剛剛所布置的禁製就是從那玉石上學來的。”
聽完此話,喬遠神色一動,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友,如此重要的隱秘,你竟然這般輕易的出,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人奪寶嗎?”
少年聽到喬遠這樣話,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明白這前輩定然是對那玉石感興趣了。
“前輩笑了,如今晚輩是俘虜,是生是死還不是前輩一句話的事,再那玉石也不在晚輩身上,如今已經隨著家父失蹤而下落不明。”
喬遠眉頭一蹙,暗道這少年不僅來曆不簡單,心性也遠超常人。
“你也別拐彎抹角了,吧,你到底為何要離開火風穀,又為何要加入我月河宗?”
“晚輩鬥膽問一句,前輩之前所話語是否當真?”
少年猶豫了好一會兒,雙拳緩緩握住,好似鼓起了全身勇氣才出了這一句話。
喬遠自然明白這少年是之前讓他布置禁製一事,沒有遲疑,他點了點頭。
“回前輩,晚輩在火風穀得罪了一名背景極大的紈絝子弟,這次被派到白沙洲,也是那人從中作梗,想要暗自除掉我。”
少年見喬遠並未惱怒,其臉上才露出悲憤之色,緩緩道。
“至於為何加入月河宗,晚輩自然是為了自保,不過晚輩絕非不忠不義之人,隻要入了月河宗,晚輩定會為宗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