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木一族也敢奪舍他,本宮看你們蒼木一族是存留的太久,該抹去了。”
一陣如銀鈴碰撞,泉水叮嚀般的動聽之音從喬遠丹田中傳出。
這聲音並非隻是單純的動聽,而是充斥著一股不清的魔力,讓所有聽見之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這極為動聽的聲音落在那蒼太耳中,卻是讓那蒼老的容顏劇烈的顫抖起來。
那本就模糊的五官更是直接消散,化作一團綠霧,似風一吹,這綠霧便會直接消散。
喬遠的神念在聽到這聲音的刹那,其腦海轟鳴不斷,似有百萬道雷霆在心神中轟轟炸響,這聲音他不陌生,甚至印象極為深刻。
而這一刻,禁錮他神念的那道綠色光圈驀然崩潰,隨後融入他四肢與頭部的綠色煙絲再次浮現而出,重新彙聚到了那團綠霧中。
“我的身體?”
喬遠輕聲自語,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發現自己已然重新掌控了身體。
“前……前輩,晚輩……不知此人是您的後輩,如此才犯下大錯,還望前輩饒命。”
那團綠霧沒有重新化作蒼老麵孔,而是顫抖之下,隱隱出現了要消失的跡象,隨後一聲帶著極度恐懼情緒的話語傳出。
這蒼太似很久很久沒有稱呼別人為前輩,也沒有稱呼過自己為晚輩,出這兩個詞時,顯得極為生疏與僵硬。
“饒你?你若真奪舍了他,別是你,就算是你全族上下死個幹幹淨淨也無法彌補。”
那動聽的話語再次傳出,不過這話語聽起來依舊冰冷至極。
蒼太所化的那片綠霧,聽到此話,隻覺得心神好似掉入了萬載不化的玄冰中,一股絕望之感在他心中彌漫開口,讓它顫抖中放下了所有姿態,拚了命的求饒。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晚輩願生生世世為奴,隻求前輩饒過晚輩一命。”
它不敢反抗,甚至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因為在那種存在下,隻需要一句話,它便可以魂飛魄散。
這一點,蒼太深信不疑,因此它才會不顧一切的求饒。
“哼!為奴?即便是你家族長給本宮為奴也不配。”
喬遠丹田中傳出一聲冷哼,緊接著又傳出了一聲極為輕蔑與不屑的話語。
蒼太聽見此話,心中的絕望瞬間達到了頂點,它幾乎認定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
“不過本宮看你還算活了些年頭,就勉強給他為奴。”
就在蒼太絕望中準備坐以待斃時,那丹田中再次傳來了動聽之音。
蒼太頓時一愣,隨後心中湧出劫後餘生的狂喜,大聲回道。
“多謝前輩饒命,多謝前輩饒命。”
這一刻,它已然沒有了半點強者的姿態,能夠存活下來便讓它欣喜若狂,至於給喬遠當奴仆,它也沒有半點怨言。
畢竟它知曉喬遠定然是這恐怖存在的後輩,給喬遠為奴,也就是給這恐怖存在為奴。
而且給喬遠為奴,它還不用如此戰戰兢兢,生怕這恐怖存在一個不高興,一句話就將自己給抹去了。
“將你的命魂融入他的魂中。”
那動聽的話語依舊冰冷,並沒有因為蒼太答應為奴,而有絲毫緩和。
蒼太一聽命魂,頓時有了一絲猶豫。
這命魂就是他的命脈,一旦將其融入喬遠魂中,那喬遠隻要有一點損傷,它也會連帶受傷,而喬遠一旦死亡,蒼太也必死無疑。
而且喬遠對於蒼太還有絕對的控製,隻需要心念一動,便可讓它魂飛魄散。
可以,交出命魂就等於交出了性命,從此生死與自己無關,全由他人一個念頭就可定奪。
可它剛一猶豫,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立刻將那團綠霧包裹,頃刻間,綠霧就出現了消散的跡象。
蒼太驚駭之下,連忙從綠霧中分出一絲散發幽光的深綠色煙絲,直奔喬遠丹田而去。
當那深綠色的煙絲進入丹田後,喬遠立刻便感覺到自己與那綠霧有了一絲斬不斷的聯係。
這種聯係很是奇異,好似他隻需一個念頭,那綠霧便可瞬間消散一空。
“家夥,你進來。”
當這種聯係建立後,丹田中卻是傳來一聲極為柔和的話語。
不假思索,喬遠直接將神念沉入丹田之中。
丹田內隻有一片靈力湖泊,而在那湖泊之上則是聳立著一座金色的基台。
此刻在那金色靈基上趴伏著一隻黑貓,這黑貓與普通的凡間黑貓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要有,那便是這黑貓的瞳孔散發著幽綠之芒,而在幽綠最中心處卻是有一點金芒散出。
“前輩,真的是你。”
喬遠的神念化作人形,直接落在了那金色靈基上,看著前方那隻黑貓,極為激動的道。
“家夥很不錯,當初見你時,你還隻是一介凡人,而今卻是有了築基中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