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距離那庭院已然不足三十丈,可就在此時,一道紫色長虹刹那便落在了那庭院之前。
隨著紫色長虹的落下,一股驚人至極的威壓從那紫色長虹內擴散而出。
這股威壓如同怒海狂浪,擴散而出後,沒有分散開來,而是直奔喬遠壓去。
“輩放肆!”
隨著威壓而來的還有一聲怒喝,那怒喝轟轟,落入喬遠耳中,讓他腦中似有百道雷霆炸響,心神劇顫下,喬遠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此刻在那三十丈外的庭院中,一棟精致典雅的閣樓內,一個絕美的女子盤膝坐在軟床之上。
她雙目緊閉,呼吸平穩,顯然是在修煉,但在那老者一聲怒喝傳出之時,那女子不知為何,隻覺得心神一跳,隨後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師尊!”
這女子正是淩婉晨,她睜開雙眼後,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假思索,連忙站起身走出了閣樓。
淩婉晨剛剛推開那閣樓的大門,便看到了數十丈外,那口噴鮮血,麵色痛苦,身子劇顫的喬遠。
淩婉晨神色大變,腦海轟轟,似心神被重錘一擊,她連忙向著庭院口衝去,一邊衝去,還一邊喊道。
“師尊,還請手下留情。”
那紫色長虹內的身影正是淩婉晨的師尊,這紫袍老者眉頭一皺,轉頭掃了一樣淩婉晨,沉聲道。
“晨兒,不是讓你好好融合傳承嗎?退下,此事你不必管。”
著紫袍老者大袖一揮,立刻便有一股無形之力湧向那庭院,將庭院完全封死。
淩婉晨衝到庭院門口,還未衝出,身體便被一股無形的隔膜所阻擋,無法再向前邁出半步。
“師尊,我已經答應你不見他,也不去草靈穀,求你別再傷他了,放他走。”
淩婉晨雙手拍打著那無形的隔膜,雙眼透著焦急與擔憂,臉上露出哀求之色,急聲道。
喬遠雙眼通紅,身體不斷地顫抖,借著那符寶威壓,他雖能在紫袍老者身前站立,但想要行動或者話卻是不可能。
他知道一旦這符寶失去效果,那他將會在紫袍老者的威壓下,瞬間肉身崩潰而亡。
“我還是太弱了,太弱了……”
喬遠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被阻攔在庭院中,苦苦哀求的淩婉晨,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元嬰修士的強大,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能為力,仿若麵對威一般的感覺,讓喬遠心中對自己的弱有了一份清晰的認知。
“放過他可以,但必須嚴加懲戒,讓他知曉我三月峰不是他可以撒野之地。”
紫袍老者不怒自威,沒有看向淩婉晨,而是盯著喬遠厲聲道。
完紫袍老者目光一閃,那如怒海狂浪般的威壓驀然增強了幾分,讓喬遠麵色一紅,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
同時喬遠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雙腿更是緩緩彎曲,向著地麵落去。
片刻後,喬遠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右手握拳艱難的頂著地麵,支撐著身子不再向著地麵壓去。
“喬遠!”
淩婉晨看到喬遠噴出鮮血,心中劇痛,好似有一記重錘砸在了她的胸口,同時她的雙目立刻有豆大的淚珠滾落,雙手不斷地拍打在那無形的隔膜上,聲音極為悲痛的呼喊著。
“師尊,求你放他走。”
淩婉晨看著半跪在地上,苦苦掙紮的喬遠,心中隻覺得一陣絞痛,她轉頭看向紫袍老者,口中不斷傳出哀求的話語。
紫袍老者沒有理會淩婉晨的話語,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喬遠身上,片刻後,其冷冽的話語森然傳入了喬遠耳中。
“以後不許再踏入三月峰一步,也不許再見晨兒,若你答應,今日之事可就此罷休。”
喬遠聽到此話,目中閃過瘋狂之色,他可以不踏足三月峰,但若是讓他不見淩婉晨,此事決然做不到。
“不……可……能……”
在這股瘋狂之下,喬遠臉色扭曲猙獰,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落入淩婉晨的耳中,讓她心中的痛得到了一絲治愈,同時其臉上露出了一絲感動的笑意。
但這三個字被紫袍老者聽見後,卻是讓他身上的那股威壓驟然暴增了一倍。
同時喬遠手中的符寶驀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好似那符寶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都將崩潰。
“此子是晨兒的宿劫之人,若是就此除去,那晨兒以後定然再無生死大劫,前程一片坦蕩。”
紫袍老者心中暗道,眼中寒光閃爍,隱隱的還有一絲殺機隱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