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月山山頂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之內極為寬闊,但此刻這裏麵隻擺放了兩排桌椅,燕塵子坐於右邊座椅的首位,灰袍老者、中年美婦、白發青年依次坐在左邊座椅。
四位相貌清秀的侍女走進大殿,為燕塵子等人一一奉茶,燕塵子托起茶杯輕嗅一下,笑著道。
“三位道友不用著急,還請品嚐一下這二月峰的桃花茶。”
“嗬嗬……老夫對這桃花茶可是惦記的很啊,猶記得二十年前品嚐過一次,現在還是回味無窮。”
灰袍老者在侍女上茶之後,立刻就捧起了茶杯,輕嗅了起來,臉上露出陶醉之色,笑眯眯的道。
“本宮對這桃花茶也是聽聞已久,一直沒有機會品茗,如今隻是輕嗅,便頓感神清氣爽,看來桃花茶果然是名不虛傳。”
中年美婦沒有似灰袍老者那般,她舉止端莊,動作優雅的端起茶杯,閉目輕嗅一下便放下了,隨後她目露讚歎之色,柔聲道。
“二位道友,咱們來這裏可不是專為喝茶的,別忘了還有正事。”
白發青年麵色冷峻,看都沒有看那桌上的茶杯,他聽到這兩人的話語,不由眉頭一皺,沉聲道。
“忘不了,忘不了,你急也沒用啊,人都沒到齊,咱們怎麼談。”
灰袍老者一臉陶醉之色,聽到白發青年的話語,隨口道。
燕塵子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看向白發青年笑著道。
“白道友莫急,段師弟等人應該正在來的路上,還請稍等片刻。”
白發青年臉色稍緩,正準備開口話,卻見燕塵子突然扭頭看向殿外,隨後灰袍老者和中年美婦也放下茶杯齊齊站起身來,看向大殿之外。
數息過後,三道長虹直接落在了大殿門口,化作三道人影,正是段固、紅裳童子與二月峰峰主美豔少婦卓琴心。
三人臉帶笑意,連忙走進大殿,與灰袍老者三人寒暄了一番,燕塵子哈哈一笑道。
“既然諸位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完他向著那些奉茶的侍女一揮手,示意她們退出大殿,同樣的,灰袍老者三人也讓各自的門人弟子退出了大殿。
段固見無關人等都退出了大殿,便大袖一揮,一道黃色的光幕彌漫而出,將整座大殿籠罩在了其內,做完這些,段固第一個開口道。
“三位道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咱們都明明白白,老夫也就不繞彎子了,蔽宗隻有一個條件,靈穀所得我們拿五成。”
“不可能。”
段固話語剛落,白發青年就冷聲喝道,灰袍老者和中年美婦同時收起臉上的笑容,眉頭一皺,暗自沉吟起來。
“段道友,貴宗的條件是不是有些過了?”
灰袍老者沉吟片刻後,看向段固沉聲道。
段固笑著搖了搖頭,不疾不徐的道。
“老夫倒覺得這個條件一點都不過分,若非蔽宗的鎮靈柱蘇醒,咱們這幫老家夥恐怕一輩子都進不了草靈穀,如此又何談收獲?”
若是有外人在此聽到這個消息,恐怕立刻就會神色大變,直呼不可能,甚至還會認為段固瘋了,居然出要進入草靈穀這種話。
百年前的草靈穀血案至今讓眾多修士記憶猶新,當時死在空間裂縫中的元嬰修士足足有十二人,金丹修士也有二十多人,這件慘案幾乎成為了南泰大陸眾多高階修士的一個夢魘,讓他們對草靈穀是避之不及,哪裏還敢染指。
可如今這幾人商量的事情便是進入草靈穀之後如何分配收獲,而且這一切最重要的點就是鎮靈柱,鎮靈柱是因為喬遠體內的神秘力量蘇醒的,而至於鎮靈柱蘇醒後有什麼作用,他人不得而知,恐怕也唯有四宗高層才知曉。
至於其餘三宗如何知曉鎮靈柱蘇醒之事,就不必多了,畢竟當時足有上萬人看見了鎮靈柱異變,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散修,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灰袍老者、中年美婦、白發青年此次前來,主要目的就是代表日河宗、星河宗、月水宗與月河宗交涉草靈穀之事,他們都知曉鎮靈柱蘇醒後的作用,而且還深知其內利害關係。
所以灰袍老者在聽到段固的話語後,立刻神色一沉,冷聲道。
“莫非段道友認為吾等三宗不需要出力嗎?”
“老頑固,你可知曉此次進入草靈穀,我月水宗要犧牲多少弟子,吾等三宗又要犧牲多少人,而最後好處全讓你們占了,這是不是有些不過去。”
白發青年神色頗為陰沉的道,他的語氣比灰袍老者更要冷上幾分。
“嗬嗬……,白道友、張道友莫要心急,咱們有話好好,這不是在商量嘛。”
燕塵子嗬嗬一笑,連忙走上前道,儼然是一副和事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