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柔和芊芊臉上露出好奇之色,興奮的拉著喬遠過去看熱鬧。
喬遠來到廣場中心處,一眼便看見了那擂台上盤膝坐著一名黑衣人,他一身黑衣完全遮掩了其身形,臉上也被一張白色的麵具所覆蓋,此人正是四月峰派出的唯一一名煉氣弟子。
在擂台之下,此刻有一群弟子環繞著一名壯碩青年,這壯碩青年上身衣衫破碎不堪,胸口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掌印,他的口中還在不斷的溢出鮮血,這些鮮血染紅了他的脖頸和胸膛,看起來極為慘烈。
這群弟子有一些臉露焦急之色,不停的呼喊著壯碩青年的名字,而有一些人則是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擂台上的黑衣人。
“他並無大礙,隻是昏迷了過去,休養幾便可恢複。”
三月峰的一位長老出現在這裏,看了一眼壯碩青年,麵無喜怒的道,完他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擂台上的黑衣人。
這群弟子聽到這名長老的話語,臉上都鬆了一口氣,隨後有兩名弟子將這壯碩青年抬起,向著廣場邊緣而去。
喬遠與陳蘇柔、芊芊來到這裏,並未詢問任何人,就已然知曉了一切。
原來這黑衣人在莫旬離開這中央擂台後,毫不猶豫的占據了此擂台,他是此廣場上第一個占據擂台之人,如此行事,可以是極度高調,甚至在某些人的眼中,這是一種極為囂張的表現。
不過沒有人願意為了此事去攻擂,畢竟此人敢這麼做,除非是腦子壞掉了,那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肯定不會有人覺得四月峰出來的弟子腦子壞掉了,那就隻有一種解釋,此人極度自信。
這種自信必然是來自於強大的實力,所以一時半會也沒人對他出手,不過有一人除外,那就是那個昏迷的壯碩青年。
這壯碩青年是三月峰弟子,也是在山巔廣場上被赤軍無視的魁梧長老的弟子,他在山巔廣場上看到自己師尊被赤軍如此無視,心中自然會有怒氣。
此刻他見到這黑衣人如此囂張,雖然這黑衣人不是赤軍,但他心中還是極為不爽,就想著上台教訓一下此人。
不過事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壯碩青年在這黑衣人的手下還未過上三招,就被一掌打下了擂台,口噴鮮血昏死了過去。
眾人看到這黑衣人的實力後,這才引起了驚的嘩然之聲,這壯碩青年不少人都認識,雖其實力不算很強,但他也是三月峰的弟子,是內門弟子。
在這廣場上,他的實力也算是中遊以上,而且他還是體修,如此實力,還是被那四月峰弟子一掌打下擂台,昏死了過去。
那三月峰的長老看見壯碩青年的傷勢,他從那掌印中看出這黑衣人手下留情了,若是黑衣人不留手,恐怕這壯碩青年就不是休養幾了,而是當場殞命。
這一切除了看過壯碩青年傷勢的長老外,沒有其他弟子知曉,若是其他弟子知曉,恐怕也就沒人敢挑戰這黑衣人,畢竟能一掌將一名煉氣圓滿的體修打死,這種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煉氣修士的範疇。
喬遠剛看見那壯碩青年胸口的掌印,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他在想以自己的肉身強度能否承受這一掌,最後他緩緩搖了搖頭,心中想到這一掌若是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會昏死過去,受傷卻是肯定的。
喬遠將目光投向那靜坐在擂台上的黑衣人,眼中露出凝重之色,這種凝重即使在麵對築基初期的青護法和暗木時,也沒有存在過,他心裏有一種感覺,這黑衣人將會成為他的勁敵。
這種感覺來的有些突然,他想到若是換做自己是這黑衣人,他無法在三招之內打敗這壯碩青年,並且隻此一掌就將其擊昏,但若是換了其他不是體修之人,他還有可能做到。
就在喬遠凝望這黑衣人,腦中千般思緒閃過的時候,那黑衣人卻是緩緩轉過頭,看向了喬遠這個方向,因為其臉上的白色麵具,無法看見其雙眼,所以沒有人知曉這黑衣人是在看誰。
喬遠在這黑衣人轉頭看來的刹那,臉色一沉,立刻就有一股戰意在其眼中彌漫,他知曉這黑衣人看的就是自己,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他感受到了黑衣人傳遞過來的一股挑釁之意。
“喬遠,你在這啊,終於找到你了,嘻嘻……”
正當喬遠與這黑衣人對望之時,喬遠的身後卻是傳來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話語,瞬間驅散了兩人間彌漫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