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聽見段固的話語,頓時一愣,隨後他看向段固雙眼,見其目中閃爍著渴望的神色,點了點頭。
段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其眼中還隱藏了一種喬遠看不懂的激動與憧憬,他身影一閃,立刻就消失在了原地,片刻後,他再次出現時,這宅院門口已經多出了數十根如連景山身腰粗的大樹。
連景山看見這一幕,自然知曉這是為何,他的心髒砰砰直跳,眼中透出了對於進入沉心之境的無限渴望。
他趕忙走上前,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大砍刀,哢哢幾刀之下,就將那數根大樹分解成了一塊塊木柴。
“師弟,快來教教我們怎麼劈柴?”
連景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所有大樹全部處理好了,他看著那堆積如山高的木柴,好似看見了一座寶藏,眼中露出火熱之色,快速走到喬遠身邊,笑著道。
喬遠臉上露出頗為古怪的笑容,這事情的發展太過戲劇性了,本來他是師弟,被連景山這個師兄帶著來見師尊,結果變成了,他這個師弟來這裏教自己的師兄和師尊劈柴。
不過他也沒有不樂意的意思,隻是覺得有些好笑,喬遠走上前,拿起一塊木柴,對著段固和連景山細心的道。
“這劈柴的第一步先是觀摩,觀摩這木柴的紋路,丈量這木柴的長寬高,還有掂量它的重量,這幾點十分重要,隻有極度了解這塊木柴,才能劈好這塊木柴,你們看這塊木柴,紋路筆直……”
喬遠在他們麵前,雖然修為不值一提,但這股細心卻是讓兩人為之動容。
這木柴上的每一條紋路,每一個孔洞,以及落刀的點,還有落刀的力度,種種此類,喬遠全部講解了一遍,可以再也找不到一點問題和紕漏。
段固和連景山聽完喬遠的這番講解,心中極為震撼,若沒有喬遠今的劈柴之事,他們可能這一生也不知曉這劈柴竟然隱藏了如此多的學問。
喬遠講解完畢,右手握刀,抬起,落下,哢的一聲響起,一塊木柴就極為完美的分成了兩塊均勻規則的細柴。
連景山拾起這兩塊細柴,細細摩挲,仔細觀察了一番,臉上露出驚歎之色。
段固同樣拿起木柴觀察了一番,他的眼中露出明亮之芒,仿佛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前行的方向,臉上的喜色不言而喻。
喬遠再次拿起一塊木柴,右手握刀,左手拿柴,緩緩的道。
“其實想要劈好一塊柴,隻需要掌握心眼身力四個字就好,心即是心靜,在劈柴的時候必須要心無旁騖,不能被其他事情所幹擾,眼就是眼準,觀摩的時候要眼準,落刀的時候要眼準,不可有絲毫偏差。”
“身穩,劈柴的時候一定要身穩,否則必然會影響落刀的精準度,最後是力勻,這一點需要自己去體悟,慢慢把握,保證劈每一塊柴時,使用的力度都是均勻的,而不是時大時。”
段固聽完喬遠這番話語,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心眼身力這四個字他很熟悉。
他早年曾經得到過一卷古籍,古籍上就提到了這心眼身力四個字,這四個字包涵了一種道,但段固限於修為,無法理解,隻知道若是能夠明悟其中一字,便可悟出自己的道,從而修為再進一步,。
可現在他聽到喬遠仔細解釋這四個字,與道沒有任何關係,全都是與劈柴有關的,眼中露出疑惑和迷茫,不過片刻後,他就苦笑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老夫都難以理解,他一個娃娃怎麼能理解。”
連景山自然不知曉段固所想,他極為認真的聽著喬遠的講解,心中隻想通過劈柴而悟出沉心之境。
“師尊,師兄,我所知曉的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體悟了,不過記住,劈柴的時候不要動用修士之力,就當自己是一個凡人就好了。”
喬遠將所有關於劈柴的事情完之後,又向著兩人認真的叮囑了一番。
兩人聽到喬遠的叮囑,點了點頭,段固看著喬遠,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語重心長的道。
“遠,當初為師收你為徒,一方麵是為了麵子,另一方麵是有一些私心的,所以這幾個月,為師也沒怎麼教你,這是為師的責任,但看到你能如此刻苦的鑽研禁製,為師很欣慰。”
喬遠自然知曉段固收他為徒,並不是真心將他當徒弟,這他也能理解,畢竟連景山都是結丹圓滿的修士,而自己隻是煉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