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子,你惹怒本座了!”
白衣青年雙目殺機彌漫,身上有一層赤紅的火焰覆蓋,他緩步向著喬遠等人走去,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在了喬遠等人身上,讓他們一動也不能動。
喬遠承受的威壓最多,此刻他麵目扭曲,雙拳緊握發出哢哢之聲,雙腿顫抖之下有些彎曲,但始終沒有跪倒在地上。
芊芊和陳蘇柔的狀態最差,她們兩人在這股威壓襲來的刹那,就趴伏在了地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方景星和易辰風兩人單膝跪下,雙掌死死的撐在地上,眼中都露出憤怒和瘋狂之色。
“哼!沒了符寶,你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給本座跪下。”
白衣青年看見喬遠苦苦掙紮卻始終沒有跪下,臉上的怒火更甚,他冷哼一聲,開口道。
隨著白衣青年話語落下,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壓在了喬遠的身上,瞬間就讓喬遠雙腿一彎,膝蓋直接向著地麵落去,可就在膝蓋要觸碰地麵的刹那,喬遠一拳轟在了地麵上,強行撐住了身體。
他雙眼血絲彌漫,緩緩抬起頭看向白衣青年,眼中露出憤怒和不甘之色。
白衣青年看見喬遠還沒有跪下,眼中不由的起了一絲詫異之色,同時還有一絲讚賞,不過這些情緒永遠也壓不過他心中的殺機,若不是他剛剛果斷拿出屏風法寶,不定今日還真會栽在喬遠手中。
他右手一揮,直接將籠罩在陳蘇柔身上的威壓轉移到了喬遠的身上。
這股威壓仿若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讓喬遠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同時他的雙腿傳出砰砰之聲,頓時有大量血液從皮膚下迸出。
此刻的喬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人,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出現了絲絲裂痕,細密的血珠從他的皮膚中慢慢滲出,看起來極為可怖。
易辰風和方景星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悲色,雙眼有淚水留下,他們拚命的想要挪動身體,可他們的身體好似不屬於自己,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芊芊早已昏迷了過去,陳蘇柔身上的威壓已經散去,可她卻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她雙目中透出無助之色,看著喬遠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黑護法和血袍人站在白衣青年身後百丈之外,他們看見喬遠淒慘的一幕,眼中露出欣喜之色,甚至還有一絲敬佩,可當他們看向白衣青年時卻是露出恐懼之色,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白衣青年如此盛怒。
他們知道白衣青年若是想殺喬遠,一揮手就可以做到,但這白衣青年沒有這麼做,而是在羞辱折磨喬遠,且這種折磨喬遠還硬生生的承受下來了,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被這股威壓壓成了血泥。
煉氣修士中恐怕隻有喬遠一人可以做到這一步了,畢竟他的肉身還是非常強悍的,鐵漠的藥湯喝了不少,還在展老頭的幫助下,在瀑布下修煉了一年。
不過再強悍,這種境界修為上的差距還是難以彌補的,喬遠腦海一片空白,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嗎?我不甘啊!我還沒有去隱仙宗見明若,我還沒有去雷仙宗見清雲哥哥,我還沒有回清風寨啊!”
在這種強烈的求生欲望下,他的體內慢慢滋生出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喬遠很熟悉,正是他被紅眼蟒蛇追殺至絕境時出現的奇異力量,也是引起測靈柱崩潰的那種力量。
這股力量始一出現,就緩慢的遊走於喬遠的全身上下,他沒有給予喬遠靈力,而是化作一股治愈之力,飛速的治療著喬遠的傷勢。
治療是在喬遠內部進行的,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喬遠的雙目卻是從渙散慢慢的變得有神。
白衣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一點異常,或者是他有些厭煩羞辱一個螻蟻的感覺,眼中寒光一閃,直接抬手一揮,一隻火雀凝聚成型,向著喬遠呼嘯而去。
這隻火雀比之之前的火鷹了許多倍,威力同樣了很多倍,但對於喬遠來,這就是致命的,如果火雀撞在他的身上,那麼結果顯而易見,喬遠必死無疑。
易辰風看見這一幕,眼中露出瘋狂之色,口中傳出咆哮之聲,他的手腳拚命掙紮,想要擺脫身上的威壓,想要衝到喬遠身前,可這一切注定都是徒勞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火雀急速臨近喬遠,卻什麼也做不了。
方景星麵容扭曲,雙眼一片赤紅,他的雙手死死的扣在地上,五根指頭全都陷入了泥土中,但他依舊什麼也做不了。
陳蘇柔的雙眼哭的紅腫,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她看著火雀向喬遠飛去,因為心裏承受不住,直接昏厥了過去。
炙熱的火雀猶如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飛速的向著喬遠臨近,一股高溫鋪蓋地襲向喬遠,還未臨近就見喬遠身上的血液迅速蒸發,隻留下赤紅色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