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焱就來找我了。
說實在,我還是挺怕他的。
我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他麵前,問道﹕"冷少爺,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個人悶,想找一人來喝酒。"我笑了笑,"我酒量不好,且我沒有大清早起來就喝酒的習慣。冷少爺的其他朋友應該會願意陪你的。"我沒有說笑。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找上我,估計最近他受了什麼刺激了,又或許,我們同病相憐。
"去KTV唱歌嗎。反正你也沒有戲。"我看著他冷著一張臉,估計我再拒絕他的請求他會滅了我。
他定的包間,我唱的歌,他喝的酒。
本來我這個人就挺怕他,現在又和他獨處一個空間,我覺得挺尷尬的。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是怎麼在我殺豬般的歌聲中喝下了那麼多的酒?
我隻記得那時我一直在重複的唱著一首歌,《我會好好的》,越唱心越痛。
我清了清嗓子,在暗暗的光線下,我開始唱了起來∶"你不用多說,我全都明白的。
做出這樣的選擇,你也很難過。
我用說什麼,你應該明白我,假裝堅強你懂我就別拆穿了。
有好多承諾沒法一起實現了,可發過的誓總要有一人當真。
我會好好的,答應你的我會記得,一個人更努力把自己活得快樂。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答應你的會忘了,一個人不去想不感傷就不痛了……"唱到最後,我已是流淚滿麵。
夏秋寒,你不在我要如何過得快樂,就算我不想不去感傷可是到最後我的心還是會痛,我們曾經一起許下的諾言,那個看似荒誕的誓言是我一輩子抹不去的傷痕,我們說好,會在一起,我們說好的,怎麼就散了呢。
我記得,當時我還喝下了一大杯白酒,最後在冷焱懷裏嚎啕大哭不已。
不記得最後我們是幾點離開的,不記得我和冷焱說了些什麼話,可是,我記得,喝醉了酒的我,口中一直在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夏秋寒。
他畢竟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如何能輕易說忘就能忘記。
哪怕,今後,我不再是孤獨一人,哪怕,我身邊已有那麼多人,可是,那又怎樣,我還是想,找回當初的我與他,最初,我加他的時候,我父親去世了,他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那時候的我自卑、冷漠,在班上毫無人緣,也沒有朋友,畢竟那個時候還不曾認識她。
那個時候我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活著沒有一點希望,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塌糊塗,所以我當時特別自暴自棄,父親到底死,是我心裏永遠忘不掉的一個傷疤,就在我對全世界都失望的時候,夏秋寒,他,就那樣闖進了我的生活中。
我開始把心事向他傾述,我開始不再悲傷,我開始喜歡每天有他相伴的時光。就在我對這個世界都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誰能說,這不是上天注定的。
可是,為什麼到最後我們卻還是走到了這個結局。
本以為他是上天派來拯救於苦難中的我的天神,原來他也終究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