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說的嗎?”
劉世清擠眉弄眼,道“王老師,我底子差,日後一定努力,爭取進步!”
何百興雙手摸著肚子,忐忑道“王"""老""""老師,我"""上午"""鬧"""鬧肚子。”
何百興也是奇葩,原來他的35分是由於鬧肚子的關係,影響到了他正常的發揮啊!
換言之,如果不是因為他鬧肚子,那這倒數第一的名頭,指不定就落在了辰杉的頭上。
其挖苦味道可見一斑!
“不要跟我找借口,我隻想看到你們下次的進步!”王麗冷眼掃過劉世清,何百興“你們兩人先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教室,王麗抬頭看著教室前花壇裏的一株凋謝的粉紅色月季花,語重心長道“昨天,這朵月季花光彩奪目,而今天它就麵臨到枯萎。全鎮唯一一個滿分,卻考了42分,辰杉你讓我怎麼說你!”
“老師,對不起!”
“對不起?”王麗糾正了一下近視鏡的位置,笑言道“辰杉你是在為自己學習,不是為我!該說對不起的對象應該是你自己才對!還記得剛開學時,我在辦公室批改作業。六班的語文老師,崔老師,曾經讀了一篇作文。而那一篇作文正是出自於你之手。”
“我的夢想!考入一所名牌大學,與所有人一樣,並無特別。我要努力,我要奮鬥,直至青春不再,歲月古稀之際,坐在涼亭邊,飲者苦澀的茶水便是再回憶著我的青春。”
辰杉清晰的記得,這是他寫過的一段話,沒想到班主任王麗竟然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此番想起那滿是斜插的試卷,他的眼角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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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學生放假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陳友祥,辛文輝再學校廊道內巧遇。
微風和煦,兩旁垂柳,疏枝搖擺,片片柳葉被風吹起,沾染上水池內的水滴,仿若染了淚的綠衣少女再迎接即將到來的秋涼。
“嘿!陳副校長這麼巧!”辛文輝總是把那個副字咬得極重。
陳友祥看了眼手中拿著一包檔案袋的辛文輝,也不生氣,凡笑道“辛主任這是去哪裏!”
辛文輝麵色紅暈,道“昨天,初一一班還有十六班同時進行了一場測驗,我把他們的成績單送入保管室,以便將來收入到這些學生的檔案。”
“哦!”陳友祥輕聲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卻被辛文輝攔了下來。
“陳副校長這麼急著走,是去辦事嗎?對了,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開學時那位被搞錯分數單的學生,這次考試可不得了,居然拿了一個第二名,隻是可惜卻是倒數的第二名。”
辛文輝這是再找機會挖苦陳友祥,對方不是先托得你陳黑八的關係嗎?這次倒好,可給你露臉了,全班考了一個倒數第二名!我就樂意看你這張黑炭臉,變成大紅臉。
哪知陳友祥卻表現的異常冷靜,好似早有準備一般。
“辛主任,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名學生剛剛調入一班,可能有些緊張,況且六班呂保鎖的教學方式也的確有待改善。”
呂保鎖每年都有學生反映他講課聽不懂,可是由於呂保鎖是上任教務處主任也就是辛文輝的好友的親弟弟,所以辛文輝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
“呂老師乃是擁有多年教學資曆的老同誌了,學生學不好,不能都把抱怨撒在老師身上吧!究其原因,還是學生的本質存在問題。”
陳友祥卻道“再有兩個月,便是期中考,辛主任可敢與我打個賭?”
“賭什麼?老陳你明說便是。”
陳友祥,深邃的目光望著身旁水池內一條遊動的金魚,道“就賭,期中考那名學生代數會挺近初一組前五名!”
**,一遇風雲變化龍,陳友祥看人很準,他不相信全鎮唯一考了數學滿分的學生,會一直沉迷下去。
“我跟你賭了!那賭注是什麼?”辛文輝是個要強的人,初一一班十六班乃是高班,代表了全鎮最優秀的學生,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一名排名倒數的學員會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會長驅直入的挺進前五之列。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賭約。
“輸的一方,要在鎮上最有名的飯店食客居請那名學生吃一頓飯!”
不論是誰輸誰贏,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都是丟分子的事。
辛文輝若是輸了,再別人的眼中自然不如陳友祥。
而陳友祥若是輸了,則代表著他將請一位差等生吃飯,這傳進別人的耳中,不單是他陳友祥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即便是辰杉也將遭受到無數人的白眼與挖苦。
僅是請吃一頓飯,裏麵所折射出的卻是陳、辛派係之爭,這對於日後誰將擔任鎮中學校長,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