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染說的話，唐仕辰不由得感到震驚。
是啊，自己之前從未想過，為什麼燈會發亮？為什麼車會動？在他眼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想必，你在學院裏學習的時候也了解過，能量是守恒的，那麼是什麼能量來讓燈發光，來讓車動的？”
唐仕辰沉浸在蘇染所說的問題當中，蘇染也知道唐仕辰想不明白，但是她並沒有直接告訴唐仕辰，而是讓他自己去想。
“難道和天人獄有關係？”
蘇染笑了笑，點了點頭。
見蘇染表示了讚同，唐仕辰更加大膽的猜想下去。
“天人獄是用來關押精神覺醒者的地方，也就是說。”唐仕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精神覺醒者能夠提供能源。”
蘇染微笑不語，但是唐仕辰能從她的神色裏看的出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但是至於精神覺醒者怎麼提供能源，他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唐仕辰疑惑的神色也在蘇染的預料之中，當初他聽一號他們說這事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精神覺醒者的精神力，通過刺激精神覺醒者的大腦，精神覺醒者會不斷釋放出一種特殊的能量，而他們則將這些能量收集起來，來供給平常人使用。”
唐仕辰盡管聽見蘇染如此解釋，但是他感覺其中還是有很多違和的地方，但是又不能準確到某個點上。
“蘇染，他們帶你怎麼治療的啊？”
唐仕辰突然間想起今早蘇染驚恐的樣子，不由得問了出來。
蘇染聽見唐仕辰的話，頓時間臉色蒼白，對於一個精神力極強的精神覺醒者來說，出現這種情況的條件隻有一個。
極度恐懼！
“沒事吧？”唐仕辰也意識到自己太急了，“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沒事的。”
唐仕辰摸了摸蘇染的頭，蘇染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沒事，我告訴你。”蘇染拳頭緊握，顯然她很氣憤當初她在那裏所受到的事情。
“他們拿我做實驗。”盡管蘇染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唐仕辰還是能看見蘇染渾身顫抖著。
“他們在我的身體裏插滿了管子。”蘇染下意識抱住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覺眼角都要撕裂。
唐仕辰讓蘇染別在說下去了，顯然，這段回憶對她來說很是不好，但是蘇染卻控製不住自己。
嘴巴不停的說著自己的遭遇，眼淚從獵奇的眼眶裏湧出。
“蘇染！”
唐仕辰大喝一聲，蘇染也停了下來，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獨自啜泣。
“沒事的我。”蘇染的語氣很平靜，當然，唐仕辰並不認為蘇染已經真正的平靜了，如今唐仕辰的感覺就如同那句話一般。
暴風雨之前的風平浪靜。
哭泣聲在空間中蕩開，盡管唐仕辰沒有真正的感受過蘇染所承受的痛苦，但是他現在，能感覺到她的痛苦。
月色很美，月色下的蘇染也很美，但是這美中，卻混雜著悲慘。
“喂，你怎麼把小姑娘惹哭了？”君子風的聲音在唐仕辰背後響起，微微衝淡了空間中蕩漾著的悲傷氣息。
“作為男人不能讓女孩子哭知道嗎！”說著君子風撇了撇嘴，“你師傅我，盡管沒和什麼女孩子玩過。但是這點還是知道的！”
聽見君子風說的話，蘇染不由得笑了一下，怎麼說呢，應該是破涕而笑吧。
見蘇染笑了，唐仕辰也放鬆了些，在君子風出現之前，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實話，唐仕辰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笑了就好，走，為師帶你們喝酒去！”說著君子風爬下了屋頂，隻留唐仕辰和蘇染兩人在屋頂。
蘇染看了看唐仕辰，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悲傷，反而有一股笑意。
“謝謝你。”
唐仕辰聽的一臉懵逼，但也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看見這一幕的蘇染不由得又笑了。
月色很美，蘇染更美，或許通過今晚，她和唐仕辰，才算真正的成為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