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誌不清道:“沒有就沒有吧。”他不在乎了,全都不在乎了。
溫涼推拒著他,全身扭動掙紮,“路遙,你這麼做,會讓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的,你知道嗎?你快放開我!”
見他不停作勢親吻她的唇和臉頰,她猛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路遙!別讓我恨你!”
路遙聽著她的警告聲,所有動作在一瞬間像是斷了電的機器般固定住。
溫涼紅著眼,用力將他推開,在坐起來時,頭突然的有些暈。
可她隻是僵了半秒,就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然而,除卻頭暈外,身體也開始明顯有了異樣。
這異樣就像是被薄曜含住了耳垂似的,那種全身酥麻,廝癢的感覺!
她往後退了兩步,抬眼朝路遙看去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路遙用力的抓著身下的床單,迫使自己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她拉回來。
溫涼還在往後輕挪著步子,“難道那些異香裏含有催情的成分?”畢竟滿房間都是那種味道,她不可能不懷疑。
她問道:“所以,你剛才的行為是……”怪不得,他會突然似瘋了似的!
她生怕,再拖下去,她也會變成路遙現在這樣,有些慌亂的想要逃走。
不想,剛逃到門口,手臂就被人猛的抓住……
夏橋被溫馨安排在了兩人樓下的房間裏,她想去救,但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她生怕推門時,會看到兩人滾床單的畫麵,但,內心深處,她還是願意相信溫涼的,畢竟,她一直都在撮合她跟路遙,這樣的話,就說明她根本不喜歡路遙,再者,她如今已經嫁給了薄曜,她又怎麼可能再敢背著他,跟路遙有什麼?敢對不起薄曜的話,他還不分分鍾讓溫家從華城裏消失?可想象歸想象,沒能親眼所見,她心裏難免會忍不住存有疑慮,若是他倆見了麵沒什麼,那路遙至於現在都不曾來找她嗎?
而他若存心想找她的話,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找不到她呢?更何況,外麵也始終沒傳來什麼動靜啊……
思及此,她便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得去樓上看看,哪怕,路遙跟溫涼真的有了什麼,她也得親眼看到才行……
她推門出來的時候,原以為溫馨會安排人在門口監視,卻不想,門口什麼人都沒有,她一路小跑,跑向樓梯口方向,在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後時,見走廊裏空空蕩蕩,忙轉頭,準備朝樓上跑去,不想,剛抬腳,腦門就撞上了個人,她以為是溫馨或者她的人,慌亂的準備說什麼的,鼻腔裏卻竄來濃烈的酒香,她抬眼去看,見梁木身體歪歪斜斜靠在牆上,醉醺醺的盯著自己看,問道:“你,沒事吧?”雖然她跟他不熟,但他畢竟是溫涼朋友,她的關心完全是出於禮貌,絕非其他。
梁木打了個酒嗝,手指著她,“你,你誰啊?怎麼走路不看路呢?淨往我身上撞!”
夏橋張嘴道:“我是……”
她話都沒說完,被他推開,他腳步虛浮的往下走著,“江雯,江雯呐……”
夏橋看他這樣,明顯是失戀被甩後,借酒澆愁了,問題現在,這不是重點啊,“那個……”
她見他在下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腳踝了下,眼看他要跌倒,忙伸手扶住說道:“溫涼她……”
梁木卻推開她,道:“別攔著我,我要去找江雯,我要去問問她,秦木那混蛋,到底哪裏比我好!”
夏橋眼看他要走,往前追了步,“梁木……”可他卻像是聽不見她的呼喊似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不自覺緊咬了下唇,有些後悔,剛怎麼沒有一口氣將話說完,可問題,他現在醉成這樣,就算留下了,又能做什麼呢?
她猶豫了番,兀自抬腳往樓上走去。
三樓,中間客房的把手上別著個掃把。
她看著門牌號,確定這就是溫馨所說的那個。
她走過去,將掃把從卡著的門把手上取下來。
剛將掃把放到一邊,視線裏便誤入了個熟悉的身影。
她抬眼時,手裏握著的掃把一端被人抓住,“敢違背我的意思,夏橋,你是不想活了嗎?”
夏橋看著怒目瞪著自己的溫馨,說道:“你這樣算計溫涼,就不怕被薄總知道了……”
溫馨拉了下掃把,讓她自覺靠近自己,她壓低聲音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樣?等明日他親眼看見溫涼跟路遙躺在一起,哪怕明知道她是被我算計的,他也會受不了溫涼的背叛的!”躺在一起,夏橋不自覺瞪大雙眼看著她,溫馨冷哼了聲,用力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進自己的房間裏,在將門關上的那刻,她甩開她的手,道:“你現在進去,和明天早上進去,本質上沒什麼不同!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