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夜棲搖了搖頭,掩住內心的不安,輕笑的打趣道:“放心吧,不是還有小爺我呢!好好養傷,別想太多,出了事我擔的。”
明明是輕語打趣,卻叫現在的宇銘感到了一絲溫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原本皺起的眉也下去。
梧夜棲站起身,向著外麵走去,邊走邊說:“我去給你看一下飯菜,好了叫人給你端過來。”隨著話音的落下,梧夜棲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宇銘眼中。
“嗯……”原本如寶石般的眼中也慢慢沾染上笑意。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安靜的將軍府內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人們做著原本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發現大少爺的失蹤,甚至是將軍和將軍夫人,他們相信納蘭宇銘的話。
哥……隻是有些事需要處理,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宇銘的傷慢慢變好,這幾天他雖然在養傷,但是卻不敢鬆懈,他讓血影教全部出動來查找納蘭致遠的消息,但為什麼,還是查不到。
想到這裏,納蘭宇銘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哥,我想你了,即使你這樣對我,但我還是好想你,但……或許我想的隻是原先的你,隻是……我和你的回憶嗎?……”
為什麼眼淚一滴滴的滴下,從臉頰滑落,滑落到嘴角,眼淚原來是……苦的。
梧夜棲剛邁進庭院,便看見宇銘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發呆,兩手撐著桌子,目光空洞無物,卻溢出滿滿的悲傷。
快步走到納蘭宇銘身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輕柔的披在宇銘肩上,眼神逐漸溫柔下來,如三月春風般的聲音充滿了關心和擔憂。
“已經漸漸入秋了,天不再像以前一樣暖和了,你現在又不方便使用魂力,萬事小心一點,別再叫自己感冒了。”
納蘭宇銘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站在身邊的梧夜棲,眼裏出現幾縷溫柔,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慢慢的說道:“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呢!況且還有事情要我去做。”現在也隻剩下我了,沒有哥替我了。
梧夜棲眨了眨,如汪洋大海般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高興,他的高興從來不會再納蘭宇銘麵前隱藏。
宇銘輕輕的笑,他明白梧夜棲的高興是因為他,因為他不再自暴自棄,因為他的振作叫梧夜棲放下心來。
梧夜棲伸手拍拍宇銘的肩膀,打趣的調侃道:“嘻嘻,看樣子小爺我的醫術還不錯,終於把你的內傷治好了,不過,這才是你嗎!每天都過著那麼傷心幹什麼,不開心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開心點。”
納蘭宇銘愣了愣,因為梧夜棲的話愣住了,是啊!自己因該把心情調整好,才可以努力找到哥,即使最後的結果可能差強人意,但是,如果因為自己叫身邊的人擔心,也太過意不去了。
點點頭,認同般的反手拍拍梧夜棲的肩膀,便邁步向著屋裏走去,獨留一臉茫然的梧夜棲。
在森林深處,一切的生物都靜悄悄的,天地間的混沌仿佛與這裏無關,明明是死一般的寂靜和空曠,卻在不遠處坐落在一座方方正正的庭院,庭院的門前兩角上垂掛著兩串銀白色的鈴鐺,平白給庭院增添了幾絲淒涼和孤寂,在這寂靜的森林中顯著格格不入。
在庭院正廳,走過玄關,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屏風,屏風遮了一半的室內風景。
屏風由白色和金色組成,明明是如此不相襯,卻又和諧的在屏風中組成了一隻躍躍而起的金色大蟒,吐著蛇信,仿佛將要從屏風中躍出。
一聲儒雅的聲音在正廳中響起,順著聲源處看去,便看見裏麵原比外麵更別有洞天。
整個大廳不是由普通人家的磚石組成,而是由散發著紫色淡光的半水晶組成,如夢幻一般。
聲源處來自正廳上坐,一位身穿淡青色素衣的少年坐在上麵,少年生的儒雅溫潤,是那種一看便叫人心裏很舒服的那種。
但少年眉梢間卻充滿戾氣,硬生生的把那股好感給打破,破壞了原本的氣質。
少年身旁側站著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少年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用鮮紅的發帶束起,清冷中又帶著一聲魅惑,不帶一絲感情,或許魅惑這個詞不適合形容到少年身上,但卻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少年此刻。
上坐的少年啟唇叫道:“納蘭致遠。”聲音輕輕柔柔的,但卻充滿誘惑。
正廳當中響起少年的聲音,傳蕩到四周,站在身旁的黑衣少年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叫他的人,眼裏依然絲毫沒有一絲感情甚至充滿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