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再次改裝一下人偶的各方麵性能,從而達到最優秀的狀態。尤其是鸚鵡學舌方麵,竟然屢次卡殼,不能忍啊!
“你的手真巧。”林憾由衷地讚歎。
“那當然,我的雕刻手藝,不說天界……呃,不說帝蛇第一,也數一數二了。”易生聞言不由捋了捋下巴,傲然開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活靈活現的人偶。”林憾眼睛晶亮,對這個人偶愛不釋手。
“關於我的身體情況,我想了幾天,還是選擇修行這條路……”而後,她捧著人偶,進入正題,稱自己已經修行了易生交給自己的“風行法”,效果顯著。
易生點頭,因為林憾別無選擇,自己沒有找到林憾需要的草藥等,若是想活下去唯有修行一途。
“介意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嗎?”易生眼中一閃,道。
“……介意!”林憾的臉一下子黑了,這個看起來正經八百的家夥,竟然是一個登徒子?!
“呃,我的意思是……算了,當我沒說。”易生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
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些事情,關於這種“第二人格”,天界曾有類似的例子,曾有一位仙人,因某種原因,可以兩種性格切換,時而嗜殺成性,時而恬靜自然,因此得罪了無數人,除魔衛道者不絕。後來,一些好事者將其秘密保護,放在一處秘地研究,起初,他們認為,此人應該是靈魂中擁有兩種意識,隻是一種意識常年沉眠,偶爾才會浮現罷了,可後來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似乎那第二個經常沉眠的意識,竟然還有其他生靈的記憶碎片……後來,根據許多因素證實,是一位可怕的存在將自己的一縷念頭悄然留在此人體內,造成這種“第二人格”的假象,滿足自己肆意殺戮的欲望。
會不會,那暗影之是某個存在的一縷意識化成的靈魂體?
可是隨後他又搖頭,因為暗影已經魂飛魄散,再檢查也沒什麼意義。
“這是什麼意思?”直覺告訴她易生口中的“檢查身體”,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意思。
易生搖頭,而後他詳細講解了一些修行路上的注意事項等,稱這是一篇最基礎、也是傳播最廣的修行法門,足以修煉到丹自來境界。
修行路的前三大境界,便是氣,築基,丹自來!
“謝謝你。”林憾美眸含笑,似乎,她手中握著的不是什麼修行法門,而是她人生的未來與希望。
“你第一次來我的仙人大酒,若是不請你吃頓飯,我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樣,你在此地坐著不要走動,我去給你做幾道仙家菜……”易生笑道,起身向屋內走去,他將廚房搬到了一樓,因為二樓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這時,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門口,不時向屋內張望,此人猥瑣而貪婪,正是……那位中年瞎子!
“咦?這裏好熟悉呀……不好!!”中年瞎子驚疑不定,忽然,他想起此地是什麼地方,臉色慘變,拔腿就跑。
“嗯?”與此同時,屋內的易生麵色一變,他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似乎是某個被自己截留部分靈魂,又逃跑的家夥身上的氣息!
“憾憾,我先失陪一下。”易生微笑。
林憾點頭,同時心中一陣膩歪,憾憾?什麼鬼稱呼?
……
“林勇彪,哪裏走!”易生大喝,一步來到店外,直接抓住了欲逃走的林勇彪!
“啊!是你,饒命!”林勇彪悲慘地大叫,他此刻早已想起來這裏是什麼地方了,本來他隻是想偷偷將那枚銅錢尋回,然後據為己有,因為那可是了不得的古董,價值連城,可沒想到卻遭此劫,他目露絕望,吾命休矣!
最終,林勇彪投降,被易生帶回仙人大酒內。
“林、林叔?!您怎麼來了?”坐在沙發上的林憾見到林勇彪走來,站起身來,詫異道。
“呃,林憾小姐,你好。”林道長訕訕笑道。
“你不是瞎子?”林憾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
林道長手足無措,最終一把揪下了他偽裝的小胡子,又將一頭灰白假發摘了下來。
“……我說我剛剛遇見一位神醫治好了眼疾,你信嗎?”林勇彪尷尬地開口。
“你……你連頭發和胡子都是假的?你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林憾無語,感情自己一直叫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家夥叔這麼久,這算什麼事啊!
“你們認識?”易生問道。
林憾點頭,稱林勇彪是一個很靈驗的道長。
“這小子是個騙子,曾欺騙過我的錢財,被我收作手下,可中途卻逃跑了。”可是,易生雖卻沒看出這半點修為沒有的小子哪點靠譜,但他心中也有些內疚,若是林勇彪當初沒逃跑的話,此刻已經是一灘血泥了。
“什麼?可是他很靈呀,我拜托他尋找你的下落,真的找到你了。”林憾不解,可她還是很相信易生,不由疑惑地看向林勇彪。
“呃,哈哈,這是為什麼呢?”林道長心中嘀咕,就是他自己也想不通,難道真是尋龍功能嗎?他能找來也是在銅錢上使用短威教的辦法做了手腳,可以追蹤過來。
突然,店門被從外推開,頂著個大肚子的馮學友神色消沉地走了進來,看起來心情不是那麼愉快,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咦,馮學友?”易生詫異開口道,這五日前這小子曾來過幾回,可兩天前卻音信全無,他本以為這家夥吃膩了不會來了,沒想到此刻卻再次出現了。
“唉,別提了,這不前兩天正要來飯店給易老板您開開張呢,結果在半路看到路中間站著一個雪人,還別說,那雪人堆的真不錯,胖胖圓圓的……當時我想,區區一個雪人也敢擋本少的路,於是我一腳油門,直接撞了上去!”馮學友說到自己猛撞雪人,欲將擋其路者殺盡時,心情稍微好了許多,神情極為亢奮,手舞足蹈,場景還原的惟妙惟肖,一看就是被和諧社會耽誤的好殺好鬥分子。
“就在我腦海中浮現著那雪人四分五裂、身首異處的場景時,我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後來……後來嘛,我、我便失去了意識。之後我才知道,這鬼天氣太冷,把那雪人凍的跟鐵塊似的,太特麼硬了!!”
“於是我便住院了,不僅腦部受損,還斷了好多根骨頭,那叫一個慘呐!”
“好在我有錢,正好國外一頂尖的醫療團隊在帝蛇指導講課,我便找他們來幫我治療,這不,跟沒出車禍前沒兩樣。”馮學友說道興起,還搔首弄姿地活動了幾下身子,扭扭屁股,簡直就是一個靈活的胖子,滑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