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峰竹倒無大恙,心中卻是對眼前的靈獸多了幾分重視了。此刻腦海裏卻漂出臨行前那位老者的話,不禁的拍了拍腦袋,自語道:“叫你以後還敢貪圖小便宜!”
可此刻後悔已然是來不及了,那青須靈獸又朝著他走了過來。而此時似失去了耐心,巨大的能量彙聚於前,隨著呼嘯而來,越益增大。隻怕這一擊非同小可,聶峰竹哪來得及多想,手中白光祭起,一道白光衝入雲霄,那氣勢猶如長虹慣日,破天裂地。雙手舉起,隨著那入天白光幻化成一柄巨型白劍,那劍籠罩著聶峰竹整個人,高達數十丈。那強盛的白光更是讓夜臣奚與景靈兒無法直視。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雲端傳來,“天地浮屠”!
景靈兒眼睛一瞪,略顯驚訝之意。隨後,那柄巨型白劍與綠光相碰,巨大的能量碰撞至少持續了有半柱香時間。與此同時,那層層的光波四散而去,使得夜臣奚與景靈兒站立不住,搖搖欲倒。林中飛禽走獸此刻卻都出來了,四處亂竄,不得安寧。
動靜浩大,自然所耗修為也是極多的。無論是聶峰竹還是青須靈獸,在此一擊以後皆是氣喘不已,甚有些透支之狀。
“哈哈,終於輪到我上場了!”見到此狀,景靈兒拍了拍手,從土石後麵跳了出來,若有所喜的說道。
這一舉動卻把夜臣奚看愣了,急忙想勸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連自己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隻好壓在心底,待看如何。
聶峰竹似乎沒有夜臣奚反應那般強烈,隻是如今體力尚需回複,也隻能眼巴巴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將要做些什麼。口裏弱弱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女子在這裏先謝過聶大俠的幫助了,若不是您,怕一時還難以馴服此靈獸呢,如今,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了。”景靈兒倒是絲毫也不怕麵前的青須靈獸,竟走的更近了些。對於聶峰竹的疑問,她沒有方麵回答,隻是雲裏霧裏的繞著,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夜臣奚看看手裏的“龍鳳鸞”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景靈兒,心裏甚是苦悶,“難不成這世間之人皆喜歡欺人?為何都有一假麵偽裝,實則又有另一身份。唉,小爺我真該出來見見世麵了。”隨即又在後腦勺上“吧唧”敲了一記,對於自己的無知自責。
往場中看去,見景靈兒從腰間的小布兜裏摸出個木製小錦盒,打開盒子,從裏麵取出了三根似如繡針般大小的東西。隨後還示意給聶峰竹看一眼,得意的笑著。她把那三根繡針向天空一扔,手裏忙著結著法印,口裏也配著口訣。隻見那扔到空中卻已不見的繡針從天而降,竟變得如石柱那般大小,結結實實的立在了青須靈獸周邊,成三角之勢。
那石柱表麵布滿神秘圖文,也不知是何法術,突然景靈兒瀟灑的打了一個響指,笑眯眯的說道:“搞定。”此刻那石柱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體表也上下竄著莫名的電流。
青須靈獸倒也精明,試著探出一抓。可剛一碰及三石柱所合的陣法,猶如被九天玄雷電擊一般,急忙退了回來。倘是剛才執意衝撞,現下怕是傷的不輕了。
“是九幽桎楛,你是馴獸師?”聶峰竹一邊有些吃驚說道,畢竟馴獸師一族已經消失了快五百年了。
九幽桎楛乃是上古神器,傳說是太上老君震服青牛獸所用之物。後因青牛獸甘於歸順,故而這九幽桎楛也用不著了,便流落人間了。當然,這也隻是個傳說,也無人分辨個真假。數百年前曾是馴獸師一族的無上至寶,別說青須靈獸了,就算是上古神獸一旦被其所困,也難以逃離。怪不得,景靈兒眉頭輕鬆,說了那“搞定”兩字,那般自信。
“喲,還真難為這世人竟還有人記得我們啊,難得,難得啊!”景靈兒話中帶著數不清的故事和無盡的嘲諷之意。
隻見她晃悠了半天,似是累了乏了,環看下四周,拍了拍手,覺得甚是沒意思。深深歎了一聲說道:“好了,也不和你們扯了,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