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暮神二十年,卻也是地界神寂二十年。
蜀山上,酒癡兒和白夜行坐在筆墨峭的那間小木屋中喝酒。
此間,酒癡兒唉聲歎氣。
“師兄這是怎麼了?”
“聽說你昨日背著老師,利用五行麒麟的法術,上天見暮神去了?”酒癡兒生氣問道。
白夜行聽到酒癡兒這般說話,隻能尷尬的說道:“如果大師兄知道了,那老師那頭也估計是知道了。那個……這是新出的街頭霸王,我從天界帶回來的,你幫我交給老師吧。”
酒癡兒看著那個本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遊戲卡帶,再次皺眉道:“你知道,暮神和老師的理念一向不和,他還總想讓老師上天去幫他,你居然還背著老師上天去?”
白夜行再次覺得不好意思,又拿出了一盤卡帶。
酒癡兒看著第二盤卡帶,更是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最可氣的是,你上天居然不帶我,你可知道,我饞那瓊漿玉露多少年了?!”
果然,在酒癡兒眼中,酒才是最重要的。關於白夜行背著老師上天一事,酒癡兒隻在乎他沒有帶著自己上天去喝酒而已。
對於酒癡兒的這個反應,白夜行很是無奈。
不過,他的身後倒是又來了一位。
“薑老王八呢?那老東西去哪兒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至屋中。
酒癡兒探頭抱怨道:“師叔,老師這又咋惹你了?”
“你說你們老師是不是無賴?我家誠兒好不容易從皇宮出來一趟,那是來陪我這老祖宗玩兒的,他可倒好,直接拐走玩兒去了。這得多無恥呀?他想要小孩兒陪他玩?找他後輩要去,跟我們老馮家搶什麼?”
白夜行真想對著韋護說,你姓韋不姓馮,但想來無論是姓什麼,好像馮奪的兒子真的就是人家的後輩,老師這一點吧,還真的不厚道。
而後,韋護看到桌子上的兩盤卡帶,一把拿了去:“讓你們老師把我們家誠兒交出了,不然的話,我把他這些破玩意兒全燒了。”
說完,拿著卡帶就走。而白夜行也隻能跟在後麵好說歹說。
屋中,唯有酒癡兒還在喝酒,然後他把空杯放在桌上感歎:“自打二十年前從那石頭裏活過來,師叔和老師對著幹的性格還是沒變,唉,這聖人啊,臨到老了,怎麼還是和孩子似的,倒不如我這樣喝酒睡大覺呢。”
蜀山之上,這二十年尤為和睦。馮奪與江惜月的兒子馮誠經常從皇宮跑出來,來找兩位“爺爺”玩耍,甚至一度想要拜薛可可為師。
總之啊,他們這裏過得算是神仙日子了,當然,唯有“暮神”二字,蜀仙最是不爽。
當初的秦國少梁,經過二十年的統一,已經被叫做少梁縣了,百姓安居樂業,當年的藥堂,現在也改名成了醫堂,造福一方百姓。
而現在,一間不怎麼起眼的院落裏,兩個人在下著棋。
“殺,吃,將。”其中一個男子平靜地說道。
而另一個倒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說你是故意激我的,但你這貪嗔癡的言語,我一個修佛的,真的不喜。”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不喜就對了,不喜趕緊走。”那中年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唉,我說你這人,怎麼過了這麼多年了還這樣?你那些攻心計能對我有用?”修佛的嬴政嘲諷道。
“你說說你,你看你還像個修佛的嗎?三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我都從蜀山搬到這兒了,你怎麼還跟著我?當年你當你的始皇帝多好?非得搞什麼讓位,我當年為了讓你當皇帝,可沒少使力氣呢。”男子抱怨道。
嬴政看了他一樣,更加變得無賴:“得了吧,你就別說我了,你不也一樣?按照曆史,我的確該當皇帝,但我就不喜歡啊。那你呢,按照常理,你現在貴為神帝了,可你現在卻還是喜歡在這人間逍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