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又哪裏不對。
他直接上去揪住這個大漢的耳朵:“你這話說的,合著我是禍事精嗎?”
張牛被這個少年揪著耳朵,叫喊著都快哭出眼淚了:“少帥,等等,我這裏還有急事。”
張牛趕忙轉移話題,但他真就讓這京一少帥收了手:“有話快說。”
“南楚,有人南下了。”
“混賬!”
楚京一怒道。
南楚和南蠻現在已經沒了隔閡,起碼,在交通方麵,是暢通的,但張牛說的南下,那可不是什麼關於貿易的南下。
楚京一在趕往豐都之時,便已經聽到掌教的傳音。可沒曾想,這南楚居然又動起了歪心思,真是屢教不改啊。
京一少帥的忽然發怒,讓這南蠻第六的刀客也嚇了一跳,他隻能是安靜的等著自家少帥的氣消一消。
龍王看著這大漢的委屈,隻能是上前緩和下局麵:“南楚是哪位將軍打算帶兵了。”
如今項氏一族還在北方沒有回來,他南楚帶兵的必定不是項氏一族,那麼,又該是哪家呢?
楚有三戶,那兩戶也該表現了。
張牛看了一眼眼前這位美婦人,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婦人能跟京一少帥站在一起,必定不凡。但他是京一少帥的人,又不是她的人,憑什麼回答她的問題。
龍王見到此景,不怒反笑道:“京一少帥,倒是在這南蠻深得民心啊。”
楚京一這才發現張牛的這份“耿直”,趕緊說道:“但說無妨。”
張牛得了主家吩咐,認真說道:“不是楚國王室的人,是……學院的三派。”
“造反了?!”楚京一聽後更是生氣。
學院總共四派,不用想也知道佛門沒有出手。
那麼,剩下的三位大人物可真是在沉默中爆發了啊。
當今天下四宗,當屬楚國學院最為沉默,當齊秦趙三家加入函穀關之戰,學院並沒有派出什麼人,要知道,其中的道派和墨派,擁有著很多實力超凡的軍事家。
就連再早一些的楚國南侵,他們也很沉默,沉默到被王室厭棄。
“不對啊。”楚京一忽然說道。
“少帥,怎麼了?”張牛探頭問道。
“幾個月前南楚打算侵略咱們南國,學院隻有佛堂做了選擇,但也是偏向咱們。如果說他們是為了稱霸中原,當時不該是最好的時機嗎?”
楚京一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並不覺得張牛會回答他,甚至龍王等人也回答不上。唯有他自己,能夠想明白這些。
“宗主原來是他啊。”楚京一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人知道楚京一說的是什麼。就連聽到“宗主”二字的龍王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一趟孟城異常危險,也許並不隻是什麼大軍來襲那麼危險。因為所謂的大軍,在她麵前隻是手一揮的事情,真正危險的,往往是這麼多年都忽略的事情。
亦或者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