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個聲音漸漸消失。
但霍廉並沒有停止他的對話:“人已經死了,你就用這具身體吧。”
而後,一陣風過,那聲音的出處,似乎又有了呼吸。
隻是,起初的人好像還沒有死透:“原來是借屍還魂啊,也好,這樣的人,才最能殺了神官。但請你們下手慢點兒,起碼,我想讓沈君洛身敗名裂!”
如此,那人死了。
霍廉看著那個死了的人,以及從他眼中再次燃起的戰意,微微笑道:“沈君洛,好戲才剛剛開始。”
……
沈君洛毫發無傷的看著傷痕累累的楚京一,依舊如起初一般,傲慢冷漠。
如同神看世人一般。
雖然他不是神,卻在此刻,成了與神最為接近的人。
他現在身上沒有一點兒傷,正如他起初說的那樣,無論是誰,都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傷。
因為,他根本就是可以恢複的神官。
第五項切換,居然,是快速恢複,那速度,快的驚人。
這種切換,使得沈君洛完美無比,毫無破綻。
楚京一看著這樣的沈君洛,嘴角多了一絲鮮血。
並不是又一次受傷,隻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因為那份憤怒。
他內心的不甘,世間很多人都懂,因為,被沈君洛迫害的人很多。
可他內心的不甘,沒幾個人懂,因為,到了他這個地位,又有誰能夠這般毫不畏懼的麵對神官呢?
他並沒有想要放棄,但卻對現狀沒有一絲的辦法。
就算他擁有冥想之力,想出了沈君洛天音落的秘密,但對於無限恢複的沈君洛,他又能做什麼呢?
“一條大河呦,彙幾家?”
忽然,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居然有人唱歌。
“一座大山呦,斷幾家?”
楚京一由著歌聲,看向那人,卻發現,那人竟是成為階下囚的李牧。
“一片大地喲,住幾家?”
李牧的歌,唱的很難聽,難聽到,沈君洛都想讓他停止,但一想到,這可能就是李牧最後一次唱歌了,姑且由他。
這便是神官的仁慈,卻仁慈錯了地方。
“大河長呦,到誰家?”
“大山壯呦,擋誰家?”
“大地廣呦,載誰家?”
當聽到載誰家時,沈君洛和楚京一同時明白了這歌的意思。
這便是載地決,真的存在的載地決。
而歌詞裏的話,其實可以串在一起:
地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