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想明白的楚京一淺笑道：“也許我說的你們不太懂，但現在的狀況，像極了我的世界的那個股市。”
股市二字，除了楚京一，基本沒人懂，就算是葉青璿，如果他沒說過，她也不懂。
馮奪問道：“怎麼說？”
“股市便是將自己的產業，以一種票價的形式向外兜售，從而讓很多人得到這部分產業，擁有置換或者買賣權利。而自己產業是值錢了還是不值錢了，則在於這買賣的多少，以及自己產業的真實存在利潤。”楚京一將餐桌上的飯菜擺在身前，像是舉例一樣的解釋著。
大家都很聰明，可還是有些地方不懂，不過，這並不是楚京一要說的事情。
“股市的漲與降，在於買賣關係以及產業盈利，但也在於這個空隙中的指揮者，如果指揮的好，總也能有一方得到前所未有的升值，而使一方得以重創，這樣的指揮者，我們稱之為操盤者。當然，也有一些人在事情發展之中或者之後再次參與其中，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眾人聽得一陣暈眩，但對於幾個特別的詞彙還是能夠想明白的，比如操盤者，比如坐收漁翁之利的人。
“也就是說，沈君洛隻不過是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小部分人而已。”馮奪忽然說道。
楚京一滿意的點頭。
而後，江鼓雨也漸漸懂了。
“那麼，所謂的買賣關係，就是秦趙兩國的軍隊關係吧？”
對於江鼓雨的問題，楚京一點頭給予肯定。
隻是，葉青璿還在皺眉：“那麼操盤者是誰？”
這個問題相對於前麵的問題，很是簡單，然而，卻也是最難。
難到楚京一眉頭緊皺：“如今馬上就是到掌教千年大壽的時間了，中原要比外夷四國還要緊張。我的身世，尚且有屠帥以及別的聖人擺弄，這七十五萬大軍，你們覺得，常人能夠整明白麼？”
眾人不再說話。
沒必要說話。
楚京一成為南蠻少帥，便是由屠帥這位聖人主導的，甚至以黑衣人的身份，震懾過神官沈君洛。再往前了說，更是做了隻有楚京一和齊二狗知道的那些故事。
而七十五萬大軍，兩國大將，祥元也有，繁花也在，都在其中，這麼大的局，聖人是跑不掉的。
西蜀筆墨峭中的胡為師叔，就已經是五聖人之外的又一聖人，隻不過鎖在了時間法則中，而南蠻的屠帥，也在時間法則之中，算不算是這五位聖人都是問題。
如此，天下間到底有幾位聖人，到底該有幾位聖人沒人能夠算明白，就算是現在局勢最是明白，敵我最是分明，依舊，最不明白。
楚京一是中原人，卻在西荒以及南蠻待了很多年，多到他布的眼線都有些見不到他了。
如今趙國亂作一團，秦國閉關沉默。
他就算再能演算，再能用冥想之力想事情，再能挑不對的地方，他還是有很多看不明白。
所以，一頓飯過，他還是說出了旁人早已猜到，卻又猜不到的答案：
我得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