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碎!
還沒等弄明白,甚至沒有想明白什麼是修羅道的楚京一,就這樣失去了第六把貪狼。
這不合理,更不符合常規。
按理說,一刀對一刀才是。
可是,戰場便是殺場,哪兒來的合理?
而後,這便不是完結。
因為,刀不是用來碎刀的,他是用來砍人的。
屠帥當年,將整個南楚的軍隊逼退,更是殺了很多南楚的軍人。
招式?沒怎麼記著。
但死法,簡單至極。
腰斬。
屠帥的刀便是要來斬殺楚京一的,自然,快狠。
為什麼沒有準?
因為楚京一又不是傻子,當然要躲。
隻是,夠快,夠狠,便夠慘烈了。
楚京一一個縱身躲過了腰斬,卻不是可以躲過這刀。
終於,刀斬到了胸口處。
胸口那個護心鏡收到了巨顫,隨後,顫抖的震蕩傳到了楚京一身上。
沒有被斬成兩半,卻也好不到哪兒去。
楚京一,胸口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而他自己,也吐了血。
內傷,外傷,全都有。
那麼,便是該倒下了吧?
於是,在真正強大的屠帥出手之後,楚京一,生死未卜。
……
楊過給白夜行送的飯終究是沒有送到他的手上,而白夜行本人也沒對此有什麼感想,甚至於對於楊過的驚恐也沒什麼感覺。
他現在,想的也是南方。
他知道自己的刀道或者說是人道已經被師弟使用。
結合屠帥的真性情以及對於大周王室的期許。
他現在應該是絕望的,比倒地的楚京一更加絕望。
因為絕望,所以招招都是絕殺。
這樣的屠帥最是危險。
當初在那個牢中,那個左鋒也是如此絕望,才會看到那座牢房的本質,看清牢中的自己。
不依靠任何外人的自己。
那麼,身為外人的楚京一,注定要被斬落。
所以,白夜行很著急,他去了一個他本不想去的地方。
那個名叫筆墨峭的山洞中。
“師叔。”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見我了呢。”胡為看著眼前的白發先生,平淡說道。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師叔啊。”白夜行看似微笑的說道。
“你是看我書最多的人,從開始的修行之書,到後來的修性之書,你都看了。自然,也是除了那薑老頭,最能看懂我的人。”
“師叔繆讚。”
“依著你的性格,你看懂我,那就必定想殺了我,不是嗎?”
“祖上的是是非非向來與我之道太遠,想,未必就會做,不是嗎?”
胡為問了白夜行一句“不是嗎”,而白夜行也問了胡為一句“不是嗎”。
他們用的都不是真的名字,卻是活得最為真實的人,因為真實,所以他們都選擇過去嚐試,哪怕最後敗了。
而後,他們得到了一個結論:
想,未必就會做。
“你今天來找我,無非就是為了南方的事。”
胡為不想在老一輩上的故事上說太多,倒不如說說現在白夜行來到這裏的目的。
“我自知道您是誰以後,便沒來打擾過,就是想做到萍水相逢。可師弟他,確實是用你給的書在戰鬥,所以,關於他的安危,還是得來找您。”
“那孩子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我又能做什麼呢?”
“您的修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