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沒有關係,隻是覺得,楚京一不是這把刀的揮刀者。
屠帥第一次有些詫異,詫異於原來在刀道上,世間居然有這樣的人,他們可以親密無間到不分你我。
因為,無論是不是楚京一在出刀,其實,楚京一就是在出刀。
換句容易被理解的話就是,葉青璿出刀,其實和楚京一出刀,沒兩樣。
忽然,天地驟寒,瞬間亦暖,進而炎熱。
總之,沒有征兆,亦沒有定向。
葉青璿是蛇妖,是畜生道。可如果讓她自己去說什麼是畜生道,她也隻能是跟你揮刀相見。
因為,她隻是蛇,又不是別的什麼動物。
可隻要是蛇,那就夠了。
這個時寒時熱的空間,就是葉青璿的道。
如同自己的脾氣,如同自己的蛇毒。
蛇是冷血的,可她卻並不畏懼寒冷,沒有冬眠的習慣,這一點,很不像蛇。
可這個空間,卻像極了蛇,起碼,像是蛇的毒。
不過,屠帥對於這個時間的忽然改變,很是好奇。
“蛇毒確實有火毒與寒毒一說,但你這蛇,怎麼看,都不是蛇。”
他這話並不是覺得葉青璿的畜生道有問題,他隻是覺得,葉青璿這樣的蛇,並不是蛇。
“那是什麼?”隔著楚京一的思想,葉青璿問道。
“蟲,善變的蟲。”
屠帥這話,擺明了就是在羞辱葉青璿,但屠帥說的確實那麼認真。
認真到與他對視的楚京一都想要發笑。
葉青璿不是楚京一,沒有那麼多轉折的思維,她隻是覺得屠帥在羞辱她,所以,麵對這種羞辱,她隻想……
砍了他!
擁有畜生道的葉青璿因為屠帥的“羞辱”更加憤怒,所以,揮出的刀無比猛烈。
猛烈到整個棋局都在震蕩。
可屠帥這話,根本沒有想要挑起葉青璿怒火的意思。
他現在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有的,隻是出刀的動作。
蛇與人不同,他們雖然被叫做蛇蠍心腸,卻從來都是敢愛敢恨的。
現在的怒,那就是怒,現在的道,那就是怒道。
與地獄之苦難,天道之無常,惡鬼之狡詐相比,畜生道的他們,便是真實!
這一刀屠帥接的很是費力,甚至比那自然天成的天道還要費力,因為這道便是理直氣壯的砍了下來,並沒有什麼大道理可講。
管你什麼割鹿刀,什麼屠帥呢,就算是麒麟鎧甲,又有何用?
這是第四刀,也是第四道,卻是楚京一與葉青璿的第一刀。
這一刀,屠帥確實是接了下來,那刀,也因為屠帥的割鹿刀的霸氣,粉碎如沫。
可是,屠帥再次吐血,異常虛弱。
不單單如此。
那件金甲,終於,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痕!
如果不是那個“蟲”字,也許屠帥受不了這麼重的傷,
所以說,女漢子的心啊,不能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