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帥大人!您……”布澤皺眉說道。
兩軍交戰,切忌驕傲自滿,縱使你十倍軍力於對手,亦有一分敗相,連讓三招,就算楚京一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眾所周知,楚京一陰的很,這樣做,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屠帥止住了布澤的話:“沒事,我自有分寸。”
這句話可以阻止自己的人的所有勸言,但最容易讓自己死無全屍。
屠帥很清醒,清醒到不用布澤提醒,所以布澤隻能歎了口氣。
“我已讓三招,如此,小三先生可是能夠上這比武場了?”
要與屠帥決鬥,必須先打敗第一刀奴不知名,除了楚京一和屠帥的所有人,都想跟屠帥說不知名的重要。
但也隻有屠帥和楚京一懂得,這破舊戰甲對於不知名意味著什麼。
放了五百年的戰甲,更是周幽王這樣一個近似於亡國之君的戰甲,江鼓雨如此重視的放在自己的書房裏,那就是說明他的重要性。
在楚京一眼中,這便是江鼓雨的寄托,是孟城的寄托,是大周朝天下的寄托。
而在屠帥看來,這就是江鼓雨那個年輕人,對於楚京一的信任。
這樣,楚京一自所有聖人以外,最能夠挑戰屠帥,因為這符合規矩,極其符合規矩。
“小三先生想要站在哪裏?”屠帥忽然說道。
這棋盤沒有棋子,隻有位置。屠帥進場,直接站到了帥位,而楚京一,不該站在將位嗎?
可是……
他站在了卒的地方。
“小三先生為何站在這裏?”
“身先士卒,況且,這裏已經是南方,過了黃河,那便是過了楚河,我啊,就是這過了河的卒子。”
“哦?怎麼說?”
“有進無退,更是,頂大車!”
“哈哈哈,小三先生說的是,這意思啊,真就是這麼個意思。”
楚京一來到這南方,便就是入了這棋局,甚至過了半個棋局的卒子,他的話,是棋意,也是刀意,這位刀客的刀意。
而屠帥,在他看來,雖然是坐鎮全軍的主帥,可他啊,隻能在那個田字格裏遊蕩,可進可退是好,但你真的能夠戰勝我嗎?就怕你都夠不到我!
屠帥並不知道楚京一這種陰損的想法,依舊笑著說道:“按照小三先生的意思,我讓了你三招,也讓你入了局,選了位置,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什麼請求,現在還是說全了的好。”
“有。”
“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楚京一居然還能不要臉的說條件,布澤都是一陣皺眉。
不過……
“不要再叫我小三先生,我有名字,我叫楚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