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槐不傻,他知道飛斬幫是幹什麼的。
而他,居然以為自己那個二兒子,已經和飛斬幫沒關係了。
狗改不了吃屎,何況貪財的人呢?
“早就和你們說了,做一份正當的買賣,燒殺搶掠的事,你們怎麼還幹?”薑槐忽然罵道。
他這麼一罵,馮奪好像想明白這飛斬幫的意思了,而後,也知道他說的陳柏是誰了。
可真如張半道擔心的事情,他馮奪也能想明白。
所以,這是蜀山,自己沒有做錯,自然,便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
“沒錯,那個叫陳柏的,的確是我殺的,而且,飛斬幫的人也算是被我殺的。強盜嘛,就是該殺。”
“強盜”二字,馮奪說的尤為大聲,目的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馮奪,是為什麼要殺那個叫陳柏的。
而當馮奪說出這些的時候,張半道怒火中燒,薑槐心中一冷。
“終究是報應啊。”薑槐感慨說道。
“讓他們走。”
沒等張半道說什麼,薑槐又說道。
“爹,現在才三月,我們可以殺他們的。”張半道對著薑槐說道。
“閉嘴,就是因為你總是鑽大先生規定的空子,才落到今日的結果,你還敢再鑽空子?”
薑槐說著,他那木棍子就要揍那張半道。
張半道在這山道上,怕些人,卻怕的不多。
山上的那幾位,一般人都怕,他也怕。而山下,他怕他爹。
他爹是老了,老的拄拐都有些晃悠。可年輕時候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能打,現在就算是老了,也是懶得打而已。
今日若是讓這個爹真的動手,自己估計也會殘,別看他好像看著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可這仇人就在眼前,怎麼能放過呢?
自己心血這麼多年的飛斬幫,一下就被他滅了,這又怎麼能甘心呢?
這可是三月啊,還是大先生的三月啊。
大先生主張的隨性而為,還沒怎麼隨性呢,就被堵住了。
這叫一個憋悶,一個氣啊。
得想辦法,想法子……
沒什麼好主意的張半道愣在那裏沉默著。
得到薑槐放話的幾人算是避免了一場大戰,準備趕緊上山。
但楚京一剛要邁出一步,一道裂口便在腳下劃出。
馮奪看去,一陣皺眉道:“清風拂塵?”
玄門百器榜上第八十二位,清風拂塵。
“你是張半道?”馮奪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