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直,很絕,甚至很寒心。
但卻很有道理。
可是,楚非聽後,卻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問題是,你隻求財,求色,不求權,你怕什麼?怕我連你那點兒財也貪。也罷,我是貪財,但為了你這點兒財就壞了名聲,不見得是好事。”
“有道理。”馮奪承認。
“那就說說對策吧,我隻有一日時間。”
“足夠了。隻要這一日你拿回鐵匠鋪的武器,然後……”
屋內,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了計劃。
最後,對策算是擬好了。
但臨走之時,馮奪還是多說了一句:“楚京一,我這人雖然年紀不大,但若論心機謀略,還算佼佼者。今日的漏算,是有人介入造成的,這個,你最好知道些。”
這句話看似馮奪是在推卸責任,但卻並非如此,因為,他察覺到了一些隱藏在幕後的人。
馮奪沒有去過軍營,自然不知道誰在幕後,操縱著什麼,但他的計劃變幻了軌跡,他自己知道肯定有人從中作梗。
而且,這個人十分危險。
……
魏繆就在營中等著楚非,但他是躺著等的,因為這一戰很重要,起碼對於他來說,因此,他要養精蓄銳一番。所以,當楚非跑回軍營的時候,他並不真的清楚。
楚非這次,去的不是武道殿,而是鐵匠鋪。
“你這三樣武器,真的不簡單。我打了這麼多年的武器,真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而且你沒有修行過,自然發揮不了神兵仙器的東西,這東西上的符文,我可是找藺丞相畫的。你又不讓別人知道這武器,可是讓藺丞相懷疑了半天。這樣想來,我好像被你當時的一句誇獎給騙了。”廉頗邊擺放那三樣武器邊說著。
“哪裏的話,怎麼會騙您呢,您就說嘛,這武器打造起來,您自個兒就沒有陶醉其中?”楚非調侃道。
“那倒也是,誰能想到就小李牧給你那些破銅爛鐵,你能弄著這麼些個玩意呢。不過說真的,這武器也著實厲害,我起初還不信,這回呀,我真的不敢拿出去給別人看了,那樣的話,也許掌教真的會在意……”
說到這裏時,廉頗忽然覺得這武器的危險,但自己主動“成全”了魏繆明日的比試,又該如何呢?
這也許真的會是兩難,但楚非不這樣覺得。
“我明日不打算公開比武。”楚非平靜說道。
廉頗一聽,鬆了口氣:“那就好,但這武器你得取個名字吧?”
楚非看著桌上擺放的大小不一的三樣武器,說道:“這個叫七殺,這個叫破軍,這個叫貪狼。那,這三樣就是我的殺破狼。”
廉頗看著那武器,癡笑道:“八卦掌不是一百二十八,七殺不是七,有意思。破軍看似破,但若是修行以後用,更是能破壞千軍,有意思。貪狼空間大,確實有的貪,有意思。”
楚非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殺破狼,忽然陰笑道:“有意思的事,明日才真的會發生呢……”
此刻,魏繆還在床上躺著,他這種養精蓄銳,著實有些認真。
不過,一個士兵把他從床上叫起,原因是,楚非起初要找的那個人,現在在找他。
魏繆隨著士兵出去,看見那個一身窮酸樣的窮酸人,心裏一陣落寞,怎麼有這麼窮酸的人啊……
然而,那馮奪卻說了並非窮酸的話:
若是依了我的一些條件,明日過後,你想怎麼和楚京一打,隨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