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昨日來著軍營,有人說今日有全軍操練,卻沒說幾時操練,沒了我,並且沒人去叫我,那這叫什麼全軍操練?”楚非一邊走,一邊懶洋洋的說道。
“遲了便是遲了,按理就該被淘汰。”又一名將士說道。
楚非不生氣,眼睛眯著打了個哈欠說道:“全軍操練意在增強軍隊士氣以及戰鬥能力,選出三甲也隻是在於慰藉以及勉勵三軍,若士兵有上進心,你還能說他不夠體格,應該淘汰或者應該滾出軍營嗎?那軍心何在?”
誅人誅心,楚非這一點早已爐火純青,那些將士哪是他的對手。
一時間幾乎所有將士都是無語,但唯獨一人除外。
李牧走到楚非麵前,平靜說道:“若說軍心的話,你今日遲來之舉,早已讓所有人心生厭惡,軍心即是厭惡你的遲來。你的遲來便該被淘汰。”
眾人一聽,多數表示讚同。並非全部,是因為這話有很多人聽不懂。
過於深奧有時可以說是高深,但如果聽者聽不懂,隻會適得其反,而楚非卻正好抓住了這個“反”。
“軍心所向真可謂是所向披靡,但我人已經來了,話已經說了,甚至你的軍心都已經慌了,已經亂了。若說軍心所向,恐怕不僅僅隻是向前,也許還有向後,更有可能東西南北……”
“夠了!”李牧忽然間覺得自己進了楚非的局裏,趕忙喊停。
但楚非卻在最後說了最為關鍵的一句:“讓我與第一比一比,快而迅速不就是此刻眾人所要的?軍心亂,要麼斬,要麼定!”
斬即是斬軍亂,楚非斬不了,將士也斬不了。那就隻能定軍心,可這定軍心卻是……
“你什麼都沒做,卻要同第一比試,他已然疲憊,若是輸了,我該算你三甲之一?若你贏了,勝之不武的第一?”李牧冷笑說道。
“大還丹可助他恢複活力,靈液籽可助舒筋活血,並且餘量久存不散。贏了,自然是我第一,輸了,我肯定不是三甲,這樣如何?”楚非微笑說道。
大還丹以及靈液籽都是稀世名藥,但楚非肯定拿得出手。三甲能進武道殿,第一可以,第二也可以,即便是輸了,魏繆處在第二名也可以進去,況且,大還丹以及靈液籽的價值比他昨日在賭坊下的注能贏的錢多得多。
不單單如此,楚非拿出了兩顆大還丹,兩顆靈液籽。一用一備,也就是說,不管輸贏,魏繆最起碼都會得到一顆保存良好的大還丹和靈液籽,這……
這是賄賂,毫不遮掩的賄賂。
可是……
“大將軍,屬下願意一戰!”魏繆氣勢如虹,讓所有將士為之一振。
李牧沒有一絲動容,但心裏很不是滋味。
軍人講究叫陣以應,自然沒有無端退後的道理,人家都找上門指名道姓的叫陣了,還能退嗎?為了個賭,失了錢財是小,失了士氣是大。
李牧想到此,覺得昨日的打探似乎就已經中了這少年的局,苦笑無奈道:“罷了罷了,比就比吧。不戰而屈人之兵,楚京一啊楚京一,我小看你了!”
為了否了那句“不戰而屈人之兵”,李牧明知是坑,依舊跳了進去。
而後,毫無懸念真的變成了難以想象,因為:
今日操練,三甲第一,楚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