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大學。周末下午。我,大四學生。
天氣還行,我準備去趟圖書館。雖然不是去搞什麼學術研究,但我也不是帶著消遣周末的想法而去。這才到20號,生活費就揮霍地差不多了。不過我也不是很慌啊,畢竟作為文科生的我一直有個寫作的特長。寫篇微信文案投個稿,掙個幾十塊稿費至少也能對付幾天。此行就是來借幾本書作為參考書籍。
當我捧著幾大本發黃的舊書去借閱機前準備刷卡時,才發現自己因為囤了好幾本書在宿舍閑置著已經超過數目限製了。學校規定每個學生最多隻能同時借十本書。
不過我也有辦法,圖書館一樓廁所外是一片灌木叢,人跡罕至。隻要趁人不注意把書丟出去就可以躲過門口的防盜探測器。出門後跑到灌木叢把書撿回來就是了。這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幹,每次看完書確實也都還回去了。走到廁所,打開窗戶,我隨便撿了一本扔了出去。其餘的書拿去借閱機上辦理借閱消磁。
拿到書之後,就直接回宿舍。攤開幾本書,逐一瀏覽看看哪些點是讀者會比較感興趣的,作為一個啟發再展開寫。宿舍的老學究“馬老”跟我開玩笑:“你這些書成色極舊,我有理由懷疑上麵沾滿了罕見的病毒細菌。據我未經證實的推測,你疑似感染一種五六十年代流行於我國華北地區的罕見疾病。”我哈哈一笑:“你得了啊你,天天各種學術名詞。咱們是文學院的學生,搞文學創作不能脫離人民群眾,能不能接地氣一點”。
第二天,早上醒來竟然頭痛欲裂,天旋地轉。熬夜對我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這麼難受還是第一次。唉,就在床上躺一上午吧。塞上耳機準備聽會歌,音量也沒調高,就是覺得特別吵,音波震得腦袋一抽一抽地疼。隻能作罷,扯開耳機。一翻身碰到床頭摞著的好幾本書,一覺醒來差點忘記它們的存在。反正無事可幹,就拿出一本《全球潛艇史》隨便翻翻了。根本就沒法專注看下去,把書嘩啦啦地亂翻打發時間。一會兒就到了版權頁,老書的版權頁還是很簡潔的。突然一行字進入了視線:印刷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馬蘭印刷廠我心裏一震,倒不是“巴音郭楞”這四個字有什麼特殊之處,跟我有什麼淵源。而是這個印刷廠的名字非同一般:馬蘭這兩個字不隻是代表一種普通的花,而是一個武器實驗基地。這個武器也不是一般的常規武器,是種花家承諾不首先使用的非常規武器。
這明明是介紹被稱為“水中蛟龍”的潛艇的書,為什麼是在馬蘭核試驗基地的印製出來?盜版書?不可能,那個年代書價極低根本就沒什麼利潤可言。做舊的假書也沒可能。書上還蓋著大學前身之一的師範專科學校的印章,印章上還標著“1980年1月”。也就是書這本書再假也是八十年代的產物。
突然又是一陣眩暈襲來,摸著書的手癢癢的。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冒出來了,又說不出個什麼然來。
這本書已經在圖書館服役36年之久,不說什麼別的,細菌、微生物肯定是一大堆。說不定就有什麼罕見的病毒細菌之類的,甚至其中就我專門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