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喆回身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太尼瑪嚇人了!傅紅玉正站在兩人身後,麵色不虞的盯著沈玉奴。
苦也!老子怎麼忘了這茬,傅紅玉可是學堂的校長啊!我還帶著沈玉奴來參觀學堂,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這次可是要天雷勾動地火,火星要碰地球啦!
那喆在心中叫苦,沈玉奴看著這位身材高挑,氣質清冷的女子問道:“敢問這位姐姐高姓大名啊?小女子沈玉奴有禮了。”
沈玉奴微笑著福了福,傅紅玉揚揚下巴,居高臨下的問道:
“你是沈玉奴吧?你出身很高貴麼?”
沈玉奴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這高傲的女子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沈玉奴有些不解的看向那喆,那喆隻好故作鎮定的開口:
“沈,沈娘子,這位就是學堂的山長傅紅玉女士,她,她就是杜大雷的正妻。”
那喆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就像是蚊子在哼哼,不過沈玉奴還是聽清楚了。這女子就是杜先生的正妻!沈玉奴馬上變了臉色。
她滿臉堆笑的給傅紅玉施禮:“奴家沈玉奴,見過傅娘子。久聞傅娘子的大名了,今日得見當麵,小女子十分的榮幸。”
傅紅玉見沈玉奴執禮甚恭,就微微點頭:“沈娘子客氣了,我們都不是出身高貴之人,就不要過於客套了。”
傅紅玉暗諷了沈玉奴一句,沈玉奴卻毫不在意,親熱的和傅紅玉攀談起來。沈玉奴十分的健談,和傅紅玉就好像是認識多年的姐妹一樣,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
傅紅玉還是很有涵養的,沈玉奴往往說十句,她能回上一兩句,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那喆看到這有些詭異的場麵,決定開溜去找杜大雷。
老子可不賠你們玩了,老杜你自己搞定吧!
那喆趁兩個女子沒注意他,一溜煙跑了。
他累得滿頭大汗,終於跑到了弓弩作坊。
杜大雷正在這裏勞動改造呢,他掄著大斧子砍樹的時候,被那喆拉住了。
“老杜,大事不好了......”
那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嚇得杜大雷一哆嗦,“咣啷,”手裏的斧子掉在了地上。
“哎呦,我說你什麼好啊,你真是個笨蛋!你怎麼把沈玉奴帶到學堂去了?這下老子可完蛋了!不行,這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得負責到底。如果今天晚上傅紅玉不讓老子回家,老子就去你家吃,去你家睡,老子就賴上你了!”杜大雷氣哼哼的揪著那喆的衣服。
那喆覺得自己理虧,就訕笑著說道: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老杜你就去我家住,住多久都可以啊。”
杜大雷愁得直揪頭發:“這可怎麼辦啊?沈玉奴那小娘皮別看平時總是笑嘻嘻的,可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要是她跟紅玉使點什麼計策,紅玉那個直性子,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
杜大雷轉身就跑,還沒有喘勻了氣的那喆長歎一聲:“哎,老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就跟著杜大雷往回跑。
杜大雷跑得飛快,那喆在後麵伸長了舌頭拚命的追趕。
很快杜大雷就衝進了學堂的大門,一直跑到傅紅玉的辦公室門口,才刹住了車。
辦公室的門關著,杜大雷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露出了一條縫隙。
杜大雷趴到門縫處,定睛往裏觀瞧。
屋裏一派安靜祥和的畫麵,傅紅玉坐在辦公桌後,正在批改學生的作文。而沈玉奴坐在對麵的辦公桌旁邊,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著教科書。她身後站著一臉好奇,和她一起看書的雲岫。
哎呀媽呀,可嚇死老子了!杜大雷鬆了一口氣。
這倆娘們怎麼沒有掐起來啊?這十分的不科學!
杜大雷摸摸下巴,覺得很疑惑。
那喆吐著舌頭跑到杜大雷身邊,氣喘籲籲的問道:“老杜,裏麵是什麼情況?她們打起來沒有?有沒有鬧出人命啊?”
杜大雷急忙捂住那喆的嘴,把他連拖帶抱的弄到了無人之處。
“你瞎嚷嚷什麼?裏麵什麼事情都沒有。”
杜大雷把屋裏的情況給那喆描述了一遍,弄得那喆也很疑惑。
“這可能麼?兩人沒有打起來?難道是沈玉奴服軟了?對,對,肯定是沈玉奴對傅紅玉這個大婦恭恭敬敬的,自願充當小妾了。老杜,你說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