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欽和尚喝了口酒,對走過來的護衛說道:
“麻煩你們去稟報趙先生,就說泰欽和尚來拜訪他。”
值星小隊長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師,我認得您。您就不用通報了,我這就派人送您去營地。”
泰欽點點頭:“那就多謝施主了,請問杜大雷現在何處?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小隊長樂了:“大師,杜大雷現在正在勞動改造呢,您想見他,還是先去找趙先生吧。如果趙先生不批準,是不能讓他出來的。”
“勞動改造?這又是什麼意思?”
“趙先生說了,為了懲罰他去大宋時惹下的麻煩,讓他去參加勞動,就是幹活的意思。”
“哦,灑家明白了,是應該好好懲罰他,這個家夥太不讓人省心了。在汴梁城差點就掉了腦袋,當時灑家跟他擔驚受怕,都瘦了許多,這次一定讓他好好補償灑家。”
“對對,大師說的太對了,我們一定支持你,杜大雷這家夥人厭狗憎,全島沒有不煩他的。”
泰欽身後帶著帷帽的女子覺得很奇怪,這個杜大雷人緣那麼差嗎?全島的人都很煩他?他為人瀟灑不羈,很有男子氣概。他有那麼差勁嗎?
小隊長拉過一個護衛,叮囑了幾句,就讓他帶著泰欽他們去營地。
這個護衛也是個話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給泰欽講述七海公司和吳越國開戰的經過,聽得眾人都目瞪口呆。
到了營地門口之後,泰欽遇到了崔昭榮。
老崔把眾人親自安排到招待貴客的小樓,然後讓人給他們送來了飯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下午,趙子重和鮑裏斯來到了小樓。
泰欽和尚從沙發上站起來,笑著和趙子重,鮑裏斯打招呼。
“趙施主,鮑施主,別來無恙乎?”
“大師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您千萬別客氣,請坐吧。”
三人坐下之後,泰欽看看樓上,壓低聲音說道:
“趙施主,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告訴你。”
“哦?有什麼事情,大師請直說吧。”
泰欽指指樓上,“趙施主,我帶來了幾個人。是三個女子和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女子,是汴梁城有名的行首,號稱汴梁城第一美人的沈玉奴。其他人是她的兩個侍女和兩個護衛。”
趙子重覺得很奇怪:“這沈玉奴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崔道述惹出來的事情?這也難怪,崔道述年少多金,又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出身,受到女子的愛慕也是尋常啊。那個齊九娘,不就是崔道述從金陵帶回來的嗎。沈玉奴來找崔道述,不是因為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泰欽的神色很古怪,搖搖頭說道:“趙施主,你猜錯了,不是崔道述公子惹出來的事情,是杜大雷啊。”
“哦?是杜大雷?大師你沒有弄錯吧?”趙子重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他氣得一拍茶幾,“這個混球,在汴梁城惹出多歲事情啊。他當眾殺了趙匡胤的小舅子不說,現在還招惹了汴梁城的名~伎,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這都是什麼事啊!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他!”
泰欽啞然失笑:“哈哈,趙施主,你誤會了,杜施主沒有搞大沈玉奴的肚子。”
“沒有?”趙子重有些錯愕,“真沒有嗎?大師你不用替他隱瞞。”
“確實沒有,這點灑家可以保證。”
鮑裏斯憋著笑問道:“大師,那沈玉奴到這裏是為何啊?”
“哎,還不是杜大雷惹下的情債。他在汴梁城和沈玉奴交往密切,人家姑娘對他傾心不已。他被流放之後,沈玉奴茶飯不思,每天都以淚洗麵。後來潘樓的掌櫃知道了杜大雷被你們救走的消息,就告訴了沈玉奴。
沈玉奴知道灑家和你們的關係,就天天去大相國寺糾纏灑家,非讓灑家帶著她去尋找杜大雷。後來灑家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帶她來了。”
趙子重覺得頭痛欲裂:“大師,這下可麻煩了。傅紅玉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如果她知道杜大雷在外麵拈花惹草,她肯定會發飆的,弄不好要鬧出人命來的,這可怎麼辦啊!真是愁死人了!”
泰欽目瞪口呆:“趙施主,有這麼嚴重嗎?還能鬧出人命?這不可能吧?”
鮑裏斯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師,這次的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啊。不信你就看著吧,傅紅玉肯定不會輕易饒了老杜,弄不好就會給老杜上‘滿清十大酷刑’。哈哈哈,老杜你也有今天,實在是笑死我了。”